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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嶼辦公室的茶臺旁有一束枯萎的鮮花,一碰便簌簌地落葉子,猴子手欠,一下下勾著花枝,點評道:「老大,你也算沒白在佟言身上浪費時間,最後他還是沒捨得告發你。」
盛嶼的煙最近抽得有點兇,他坐在繚繞的煙霧中,看著滿桌子的枯枝敗葉,笑道:「猴子,我手上有個任務你接一下,不走公司的渠道,價兒不錯。」
能讓盛嶼稱得上不錯的價兒,必定是極為誘人,猴子臉上漫上喜色:「成啊,正好最近沒什麼事,閒得慌。」
「明天去人民醫院報到,守著馮嘉。」
「馮嘉?被馮少川騙去當人質的那個?馮少川已經把他二哥送進去了,他都新皇登基了,還禍禍人家小孩幹嘛?」猴子氣不過,用力擼了一把枯枝,「那孩子肚子上捱了一刀,好不容易保住了命,他還要斬草除根啊?」
殘枝斷葉落了一桌子,汙了方臉的茶水,猴子怕方臉怪罪,他將花瓶嫌棄地推開,嘟囔道:「怎麼搞的,辦公室也不拿去丟了。」
盛嶼乜了一眼被推到桌角的花瓶,說道:「你的任務是看護馮嘉,讓他不受騷擾,不受欺負,最重要的是不能尋死。」
猴子和方臉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疑惑:「誰下的這單?」
盛嶼的脊背靠進座椅,將煙送到嘴裡咬著,淡淡的煙霧與一個名字同時洩出齒縫:「馮少川。」
「他媽的變態吧?一會兒要害人家,一會兒又要護著?怎麼,留著命接著給他玩兒啊?」猴子低罵一聲,「真他媽缺了大德了,以後生孩子也沒屁o。」
盛嶼送來的目光很淡:「接不接?」
猴子琢磨了一會兒:「接!有錢不賺王八蛋!」
「既然接手,就要清楚一點,但凡這一單砸在你手裡,馮少川那樣的人物若是追究起來,你在這個行當就沒法混了。」
想起馮少川的陰毒,猴子打了個哆嗦,但像他這種常年行於刀尖上的人一直奉行的就是富貴險中求,幾乎沒給自己猶豫的機會,手一揮就應了下來:「幹他孃的!」
掌風過處,亂葉翻飛。
盛嶼咬著煙,空出手找出自己的錢包,從中拿出員工卡遞給了猴子:「我這周的體能訓練還沒完成,麻煩猴爺幫忙打個卡。」
「我?」猴子指著自己的鼻子,「老大你那強度太高了,我完成我自己的都累得半死。」
盛嶼輕輕一笑,勾手收卡,拖腔拿調:「那就不麻煩猴爺了。」
「別呀,」猴子身為打工人的那根弦兒終於搭上了,「我來,我來,我堅持堅持還是能完成的。」
盛嶼將卡片雙指一夾,飛旋了過去,撂了臉子:「現在就去吧,我是領導,總不好一直拖著,我完成體能訓練一般在兩個小時之內,猴爺最好別給我掉積分。」
猴子臊眉耷眼地拉開了辦公室的門,剛剛出門又反身回來,一改滿臉苦相,神色飛舞地來拍馬屁:「老大,你甩了佟言這個決定真是太英明神武了,那男的就不是個好玩意兒,這才和你分手幾天啊,轉頭就去追別人了!」
輕輕彈著菸蒂的拇指一滯,盛嶼抬起眼,送來目光。
猴子見人感興趣,一臉神秘地故意放緩語速:「你們猜猜他追的是誰?」
方臉:「是誰?」
猴子雙手扣擊:「追的那個王八犢子,薛、寶、添!」
「臥槽!」方臉驚嘆,他轉頭去看盛嶼,卻只看到男人眼中的涼薄。
菸蒂被人用指尖直接掐滅,盛嶼笑著對猴子說:「猴爺能耐大,這回就幫我提提積分,不用太多,提五個點吧。」
「啊?」猴子傻了。
「對了把將那束花帶走,開敗了這麼久,早該扔了。」
待猴子拿著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