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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而來的動作,讓佟言的臉色愈發蒼白,他挑了幾下眼皮,卻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盛嶼將人拉到了離車不遠的空地,手指緊緊鉗著青年的下頜,細細打量他面上的痛苦之色:「柑曼怡與君度調製的混合酒,我在的那一會兒你就喝了三杯,佟老師還真是好酒量。」
平和無波的聲音剛落,烏黑細軟的頭髮就被絞在指間,向後用力一拉,盛嶼一拳打在了佟言的腹部!
蒼白的面色頓時鐵青,佟言猛一彎腰,吐了出來。
盛嶼擒著他,冷眼瞧著:「佟言,你他媽今天要是吐我身上,我就弄死你。」
喝進腹內的甜酒以痛苦的方式讓佟言體會到了第二種滋味,當那些麻痺神經、催人渙散的酒精被強硬地驅逐後,佟言略微清醒了一些。
漱過口,他終於看清了站在身旁的男人,口齒不清地詫異問道:「盛嶼,你怎麼會在這兒?」他看了看周邊荒敗漆黑的環境,「這是在哪兒?」
盛嶼無視了佟言的問題,摘了煙問他:「清醒了嗎?」
佟言依舊頭重腳輕,見了戀人便有些依賴,拉著盛嶼的手,往他身上扎:「頭很暈,身上也沒力氣。」
漱口水還剩了半瓶,盛嶼推開伏在肩頭的青年,驟然將那半瓶冷水淋在他的頭上,又問:「這回清醒了嗎?」
佟言被冷水激的打了個寒戰,隔著從髮絲上不斷垂落的水簾,他看到了盛嶼眼中的憤怒。
嚥下了諸多疑問,佟言輕聲道:「清醒了。」
盛嶼彈開了菸蒂,用腳尖碾滅:「既然清醒了,就站得離我遠點,再往我身上靠,你知道後果。」
佟言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但的確不敢再黏盛嶼,他剛想問個清楚,就聽到了遠遠駛來的車聲。
荒僻的土路上一輛私家車由遠而近緩緩駛來,車行的聲音越來越近,行車燈也越來越刺目,盛嶼偏頭瞧著,對佟言說:「瞎子,這回把眼睛睜大點。」
第40章 【一更】指虎
猴子將已經轉醒,不斷罵著髒話的老外用扎帶捆好,起腿一踹,讓人重重地跪在了泥裡。
蹭了蹭手上的汙泥,一抬眼,他對上了佟言的目光。
猴子順著目光向自己身後看了一眼,發現沒人,才齜牙咧嘴地質問:「你看我幹嘛?」
面色蒼白的佟言靠著銀灰色的車身,小心翼翼瞄了一眼不遠處的盛嶼,問猴子:「麻煩問一下,我喝多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猴子冷笑,高聳的肩膀做作又誇張,他瞧不上佟言,可此時又多少品出了一點盛嶼對他的不同。
盛嶼行事做一看三,必有緣由。猴子琢磨著自家老大此番護著佟言,應是與獨霸公司的大計有關,因而開始玄乎:「要是沒有我們老大,你他媽現在就被這個洋鬼子正反面炒熟了!」
猴子指著跪在泥裡的黃毛,「這種臭蟲身上什麼病都有,你被他炒一頓,保準傳染給你,沒個三兩年你就得死,我老大現在算是救了你一命!」
尾音壓在了老外的咒罵聲裡,猴子的氣勢明顯未足。他將手裡的甩棍一甩,三節鋼條出鞘,作勢要向老外身上抽打。
「我不認識他。」佟言的冷聲鍤進來,「為什麼我會在他的車上?」
成功嚇唬住了老外,猴子細窄的眼皮一翻:「你不認識他,有人認識啊,用幾杯酒把你灌醉,就把你賣嘍。」
甩棍的鋼條上逐漸鍍上了一層光暈,猴子向緩緩而來的光源一指:「喏,把你按斤稱兩賣掉的朋友來了。」
汽車停在了不遠處,有人推開車門下了車。
這邊的暗影中,方臉低聲:「我去吧,老大。」
強健的手臂一欄,盛嶼從口袋裡拿出指虎戴在手上,拍了拍方臉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