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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一歪嘴:「我們老大沒空。」
正在兩人僵持之時,房間的門忽然被推開,盛嶼從外而入。
他看到佟言,放軟了聲音:「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猴子「嘖」了一聲,別開眼。
佟言行至盛嶼面前,聲音夾冰帶雪:「這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盛嶼的手搭上了佟言的肩膀,在他痠痛的肌肉上輕輕按了兩下:「一會兒說,現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手掌被無情地抖落,盛嶼也不介意,他看向猴子時神色轉為肅穆,沉聲:「架機器。」
專業的高畫質攝錄機架在視窗,對面是另一家賓館的天台。此時天台上影影綽綽有幾個人影,離得遠,肉眼看不真切。
盛嶼將一隻望遠鏡遞給佟言:「看看,天台上是誰?」
佟言接過望遠鏡,想了想才放在眼前,調整好聚焦後,眉間緩緩蹙了起來。
「馮嘉?他在那裡做什麼?其餘的那些人是誰?」
盛嶼站在視窗,透過高畫質的攝錄機看著對面,平靜地陳述:「馮嘉是博源外貿老董事長二兒子的私生子,兩年前老董事長的二兒子,也就是馮嘉的父親馮鳴謙進了監獄,熬了兩年後,前陣子在監獄裡自殺了,自殺前留下了遺囑,將名下百分之八十五的資產全都留給了私生子馮嘉,而他的正房太太和兒子只得到了幾處房產。」
盛嶼看向佟言:「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自打那份遺囑公佈後,馮嘉就成了馮家眾人的眼中釘,尤其是馮鳴謙的老婆和兒子,他們想了很多辦法,想至馮嘉於死地。」他向對面的天台抬抬下巴,「這回下了狠手,想把馮嘉從天台推下去,偽造成自殺的樣子。」
「什麼!」佟言慌忙將望遠鏡放在眼睛上,「我們應該馬上報警。」
「報警沒用。」盛嶼點了煙,墨色的黑瞳望著幽深的夜色,分不出誰比誰更沉鬱,「報警只能制止他們一時,不能長期奏效,想要反擊,就要一擊斃命。」
「什麼意思?」
盛嶼垂下眸子,話中隱有狠厲:「馮鳴謙的老婆和兒子既然能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打算劫持你後,利用馮嘉對你的信任,把他騙到對面賓館,再引至天台,那麼我必然讓這個夜晚令他們終身難忘,想起來就後悔!」
佟言緩緩握緊拳頭:「你口中的後悔終生,是要拿馮嘉的命去搏嗎?」
盛嶼彈煙的動作一滯,沉默了片刻才道:「他們母子二人必需做出了實質性對馮嘉生命造成危害的舉動,才能獲罪判刑,永無翻身之地。至於馮嘉會不會有事,那是我的僱主應該考慮的事情。」
「所以你現在還是在出任務?」
「是了。」趴在錄影機上的猴子率先搶答,「不然你以為我們老大會在那片棚戶區送水送貨,熱得跟孫子似的,為了保護你去你那屁大點的地方洗澡,還見天兒看你的臉色?」
盛嶼將菸蒂咬扁,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出任務的時候保持肅靜,再多嘴換方臉來!」
平緩了氣息,他轉頭對佟言說:「我是在出任務,不過是最後一單,欠的人情得還,以後就不做這行了。」
佟言放下望遠鏡,拿起手機:「我要報警,我要確保馮嘉的安全。」
盛嶼用手蓋住了電話,解釋道:「其實我們是在保護他,只有這樣的方式才能以絕後患。我的僱主與馮嘉的關係並不簡單,我想他會護得住馮嘉的。」
佟言冷笑:「用最危險的方式換取安全?你的僱主?那個坐在豪車裡的男人?他喜歡馮嘉是吧?」佟言向盛嶼壓近了一步,「他能保證絕不會失手嗎?萬一失手了怎麼辦?誰來替馮嘉負責?誰來還給馮嘉人生?你,還是你的僱主!」
「盛嶼,喜歡和愛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