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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慎看著她：&ldo;你該回去了。&rdo;

她不想回去。

可是她能用什麼理由不走呢?

&ldo;我不……&rdo;

季慎的口氣溫和，卻堅定：&ldo;喻晴，你的合同只到寒假結束，而且現在出了這些事，原本的演藝工作要暫時停止。即使我相信你，但是報導上這樣寫，假若你堅持要待到合同結束，狗仔輕而易舉就會找到你，他們打擾你的生活，讓你日夜不得安寧，你想過這樣的日子嗎?&rdo;

她不想啊，可是……

&ldo;如果是擔心錢的問題，我會照合同上的數目如實打給你，請&ldo;病假&rdo;這些日子也不會扣。&rdo;他想想，&ldo;嗯，我私下再給你發一筆獎金。&rdo;

挺好的，下學期她就不用愁了。

季慎看她皺起的小臉，問：&ldo;錢拿到了，還能額外放假，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要回家嗎?&rdo;

是啊，她一直都想回家。

這裡不是她的家，喻晴突然想起。

她的家應該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不會這麼溫暖，也沒人會張開手擁抱她。

想想自己好像不該留戀。

喻晴默了許久，問：&ldo;之後呢?&rdo;

季慎微微笑了笑：&ldo;之後的事，誰知道。&rdo;

她輕輕說：&ldo;那我走了。&rdo;

季慎點點頭。

背身抵著窗臺，因為背著光，耀眼的陽光勾勒著他臉頰的輪廓，把表情攏在陰影裡，唯有深潭似的雙眸帶著點意味難辨的光。

男人站在光影裡，像是巍峨不變的寒峰，高大凜然，又難以接近。

喻晴深深看著他，試著要把此時此景牢牢記住。

她能聽得懂他的言下之意。

他的不挽留。

喻晴轉過身，手搭在門把上。

&ldo;喻晴。&rdo;

她看著他。

男人還是站在那個位置：&ldo;要好好照顧自己。&rdo;

聞言她眼眶猛地一酸，鼻頭微微泛紅。

&ldo;好。&rdo;喻晴不敢再回頭，腳步匆匆離去。

她不知道自己在傷心什麼。

合同到期，離開是必然的，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嗎。

難道自己還在暗自期待什麼?

一走出大門，喻晴抬頭看天空，刺眼的陽光刺激的她眼睛流出淚水。

季慎吩咐司機載喻晴回家，司機看她一眼，遞紙巾：&ldo;小姑娘，你怎麼啦。&rdo;

喻晴勉強勾起嘴角：&ldo;太陽太大了，有點不適應。&rdo;

司機碎碎念：&ldo;哎唷對啊，昨天風還吹得兇，雪下個沒停，今天天氣一口氣回暖，雪化了水跟泥混一起，路都難走得要命……&rdo;

季慎在書房裡等著。

很快，電話響起。

&ldo;我很抱歉。&rdo;

&ldo;我不介意你們針對我，但為什麼要拖著不相干的人下水?&rdo;語氣中隱含著淡淡怒氣。

&ldo;她是你的助理，就不是不相干的人，我應該要這麼說。&rdo;餘曼曼說，&ldo;而事實是，我試著阻止過，但阻止不了。我對此感到很抱歉，如果喻小姐覺得委屈，我願意再進行補償。&rdo;

他語中有譏嘲：&ldo;用錢補償，就是你唯一會的補救方式?&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