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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長歌靜靜地望著他，最終扭轉了頭，選擇留給他一個獨自的空間。

只是在她轉頭的那一剎那，她聽見他問：&ldo;你恨我嗎？&rdo;

恨？

莫長歌搖了搖頭。

&ldo;我可以抱一抱你嗎？&rdo;他突然請求道。

莫長歌迴轉頭來，有些不解，卻沒有拒絕。

然後他伸出手，輕輕地抱住了她。

他的目光平靜而哀傷，清寂的話語落到她耳邊：&ldo;我對不起她，請你幫我轉達我的歉意，替我向她說聲對不起好嗎？謝謝你。&rdo;

莫長歌有片刻的愕然，身子微僵，可很快，她伸手輕輕地拍了下他的背，微笑應道：&ldo;如果有機會，我會的。&rdo;

他知道她是誰。

說完，兩人分開，他讓開身體的那一剎那，露出了一道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頎長身姿。那人蒼白著臉，面色顯出術後未愈的孱弱，竟然是秦風。

成晞順著莫長歌的目光看去，自然也理所當然地看到了秦風。

&ldo;我先走了。&rdo;他朝莫長歌說道。

&ldo;嗯。&rdo;莫長歌沒有半分挽留的意思。

即便知道這個她不是她，然而被這樣冷漠的對待，成晞心裡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或者可以稱之為難受和不舒服，又遠比這種感覺來得複雜。

可很快他又釋然了，邁著腳步再不留戀地大步離開。

這時候，秦風也來到了莫長歌的面前。

正當莫長歌在想&ldo;他會誤會嗎&rdo;的時候，秦風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掃過，然後篤定地說道：&ldo;你不是她。&rdo;

才看了一眼，他便如此肯定地下結論，他憑藉的是什麼？&ldo;莫長歌&rdo;不由得疑惑。

&ldo;你怎麼知道？&rdo;她抬頭開口問。

對，她不是莫長歌，也不是莫沫，她是笙歌‐‐第三人格笙歌。

五年前在米國，在莫長歌認識陸明紳之後的一次心理交流討論後回家的途中，莫長歌突然被人一棍敲暈，等醒來的時候，身體裡就多了一個人格‐‐笙歌‐‐也就是現在佔據身體的她。

那段時間算是莫長歌情緒最不穩定也最反覆的一段時間，笙歌、莫長歌、莫沫交替出現，直到後來陸明紳採取了措施，將自己催眠，令她沉睡，才算緩解了這一症狀，所以她並未被人知曉。

而她的創造者，就是一直以陸明紳為趕超物件的敵對者‐‐benn，那時候她還簡單地以為這只是一個心理變態對心理學研究者的挑釁和戰書，現在才知道，並非如此簡單。

而她孤僻的性格，令她厭惡出現，所以後來她被陸明紳輕鬆催眠鎖住。

那時候的這具身體在作為莫長歌和莫沫時，並不能感知到她的存在，自然也不認識她所認識的benn，也就是陸珏。

那時候的她們，還做不到資訊共享，而今天，她卻擁有這種獨特的體驗。她接受了莫長歌的感情，有莫沫的記憶，她是笙歌，卻又不完全是笙歌，連她自己都開始疑惑，自己究竟是誰？

她迷惑的時候，秦風卻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大病初癒的原因，他的聲音帶著苦澀，&ldo;我說過，我知道。&rdo;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卻莫名地令她心頭一震。

她突然很想把身體裡那個沉睡逃避的人格給揪出來，眼下的這種情況，她並不擅長對付好不好！一個成晞就算了，這個秦風怎麼辦？

&ldo;風哥！你怎麼到這裡吹風來了，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