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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切齒的聲音。
周非涼聞言撩開眼皮,窗戶外頭大雨傾盆,別墅區的路燈蒼白,從玻璃內映入,照著他的臉,原本就冷白的膚色更添了一重生人勿進冷意,「你誰?」
「我誰?」等了半天是這句話,黎梨不由失笑,輕蔑看著他,「涼爺,年紀輕輕下頭不行,怎麼眼神也不好使?」
「你可以試試我下頭行不行。」他眯眸看著她,語氣間透露出十足的危險。
黎梨絲毫不懼,笑著說,「你不怕被傳染病就試唄。」
「我怕。」周非涼倒是誠實。但是沒有立即丟開「骯髒」的她,任由勝利的像一隻孔雀的黎梨,粗暴的將他扶進了臥室,然後丟在床上。
「這不是你房間……」他囈語著,控訴身下這張不屬於她的床。
黎梨敷衍他,「大家都有病,你不舉,我髒,等都治好了再同床而眠不遲。」
然後扯了被子給他蓋上,恨不得悶死他,這個社會的敗類,曾經的瀟灑正直少年為什麼長成這副模樣?
黎梨不解,近距離對著他那張醉後,溫文無害的臉,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可惜周非涼打破她這個想法,伸手,隔著被子撈住她腰,狠狠的壓向他胸膛,陌生男性的高熱體溫瞬時貼滿她胸脯,黎梨覺得他流氓,一巴掌要扇過去時,燈光卻突然呲一聲,全滅。
她失了方向,在黑暗中頓住。
「美梨……」他喚她。眼睛睜開,直勾勾望著她。
雖然一片漆黑,但黎梨就是覺得他正在直視她。
「你這什麼破房子,下雨竟然停電?」她忍著胸腔裡的激烈跳動,權當那聲纏綿口吻的「美梨」沒聽見,大大咧咧諷刺他。
身下男人的呼吸漸漸平穩。像睡著了,忽然就不再有動靜。
黎梨試著搬開自己腰後的手,發現十分艱難,她幾乎奮鬥了半夜都沒有成功,最後直接累睡著,葷素不記的任那個人摟著了。
……
十年前的仲夏,黎梨轉學到臨江一中,遇見周非涼。
當時,她是先認識的程玉。
周非涼的髮小,關係密切到被外人稱呼為雙生子的一對好朋友。
周非涼家非常有錢,有錢到全校人都知道他不需要努力就擁有別人奮鬥幾輩子都得不來的東西。
而且那還是他外公家。
至於他父親,人們傳得神乎其神,有些說內地富豪,也有說是海外某知名大財團家族,總之,當時高中生腦子裡能想到的巨賈之子形象,非周非涼莫屬。
而程玉則親民很多。
住普通的房子,過普通的高中生生活。
但他和周非涼走在一起時,卻不會有突兀感,二人有說有笑,每每從外頭進校時,總惹得大家不住把目光投入。
在黎梨的印象中,程玉的確穿插她的高中時代始末,因為沒有程玉,她就不會認識周非涼。
那天,她因為被選中校廣播站的臨時主持人而和常駐的程玉相識。
程玉長得面板白,笑容可親,是個很溫潤的人,問她,需不需要帶午飯,因為要播音,她都沒來得及吃午飯。
黎梨點頭道謝,順便把錢給他。
他沒收,「我請你。初次見面。」因為這句兩人成了朋友。
好字談不上,但學校裡相遇總會停駐交談幾句,或者放學路上碰到也會一齊走。
事情發生在一個週五的傍晚,因為江中有晚自習的習慣,即使是週五放學,學生們也回不了家,成群結隊的到校外的美食街吃晚飯。
那天,她先和朋友佔了一張桌子,還有兩個空位,人滿為患的拉麵館中,這兩個位置顯得尤其金貴。
她抬頭,看到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