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再戰(第3/5 頁)
,長官在辦公室裡喝茶,盤算著怎麼剋扣新的軍費,讓他們用最劣質的裝備圍攻真理教的信徒。
他們發現他們的子彈打不穿敵人的防彈衣,而敵人的子彈卻能貫穿他們的鋼甲,他們拼著命繳獲敵人的武器,在上面檢查到格威蘭軍工廠的生產鋼印,便耍起滑頭,出勤時對天鳴槍,做做樣子,和真理教的人達成默契,從不死鬥。
軍官斥責他們是頭疼的無賴,罰他們跑操五十圈,罰他們空腹站白崗。他們曬黑了一身皮,窩了滿腔的怨氣,學著前輩們用酒精麻痺自己。
麻痺多了,就成了放縱。他們不服氣,憑什麼長官們天天香歌美人,他們卻要窩在軍營,守身如玉?他們瞅準軟弱的後輩,瞅準青澀學生和市民,在侮辱後輩時,把後輩想象成長官;在強暴學生、市民時,把學生、市民幻想成長官的女人。
久而久之,想象不再重要,他們迷上了這種主宰別人的感覺,從中體會那高人一等的樂趣。他們遺忘了羞恥心,以強暴為榮,以嫖娼為樂,駐地的市民苦不堪言,不再偏向他們,而是加入真理教,爭取把他們從北共治區趕出去。
等長官發覺他們已經是一群廢物,他們就是時候退役了。他們回到故鄉,向親友吹噓從軍的經歷,被親友鄰居當成怪物而遭疏遠。他們不懂,為何在北共治區稀鬆平常的事,在格威蘭卻為人所不恥?他們認為這些人瘋了,在敵對、歧視與孤立中度過十幾年,終在一個宿醉後的早晨拿起剃鬚刀,照見了鏡子裡被掏空的軀殼,恍然明悟瘋的不是別人,而是他們自己!”
阿納塔是雙手相扣,極其不安。在他的印象裡,賽爾從未一口氣吐露過這般費解的心聲。懵懂之中,他想到了傾訴,他猜到賽爾是想傾訴什麼,便追問了:
“他們為什麼心甘情願地墮落?”
賽爾看向阿納塔,眼底的驚訝漸成肯定:
“因為他們明白,不管他們造了多少孽,都有帝皇使者替他們兜底。”
“是因為班布爺爺?”
“是的,都是因為聖恩者中的無冕之王,因為能以一人之力壓倒全世界的帝皇使者。”
“賽爾哥哥,你…你想要挑戰班布爺爺?”
“假如我能擊敗先祖,我就會挑戰班布爺爺,”賽爾盯著右手的掌紋,緩緩地閉上眼,重重地握住拳,“我會將爺爺打敗的,我會的。”
阿納塔挪到賽爾身側,打氣似地舉拳對碰:
“嗯,賽爾哥哥,我相信你。”
“呵,有志氣,”在聖城的制高點,久坐聖環殿的班布先生睜開了他的眼睛,“沒錯,你能讓爺爺滿意的。”
“統領?”
“進。”
白髮蒼蒼的法普頓站在班布先生的右後方,陪他一同俯瞰聖城:
“格威蘭海軍似乎有變,統領。”
“哦?”
“他們的主力的確出事了。這一年來,他們的三支艦隊駐紮在溫亞德舊港附近,可昨天,有人拍攝到艦隊離港的影片。今日,溫亞德舊港業已清空,三支艦隊去向不明。”
“無妨,他們在向北海進發。”
“他們要去灰都了。我們需要撤離灰都內的戰士嗎?”
“無妨,他們另有所圖。”
法普頓看向身前的班布先生,他和班布先生的距離明明只有一步之遙,卻如同相隔千萬裡,觸不可及:
“您愈發全能了,統領。”
班布先生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謬讚,反問起無關緊要的事:
“聽說你們近來推行了新的養老政策?”
“是的。我們借鑑了瑟蘭的養老經驗,推出一套長期的、可持續的養老保險制度…”
“非常高明的政策。養老保險,每年金額固定,要是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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