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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的天啊!&rdo;社長發火了,&ldo;這還用問嗎!我當然願意。我們將為能再出版一部
偉大的列昂尼德&iddot;弗拉基米羅維奇&iddot;帕拉斯克維奇的小說而感到幸福。只要你寫道:上
面寫有在悽慘的毀滅前3小時裡最後一句話的小說,那麼這部小說一轉眼就會被搶購一
空的。一千美元你覺得合適嗎?上一本書我們付給列昂尼德&iddot;弗拉基米羅維奇&iddot;帕拉斯
克維奇九百美元。但這一本,因為它畢竟是最後一本了,我們付一千美元。你覺得合適
嗎?&rdo;
斯韋特蘭娜&iddot;格奧爾吉耶夫娜&iddot;帕拉斯克維奇起身並從桌子上拿起了裝有手稿的厚
厚的公文夾。
&ldo;你一點也不懂,帕維爾,&rdo;她溫和地說,&ldo;既然你一點也不懂,那我也就沒有和
你談的必要了,再見。&rdo;
她向門口只走了一步,帕維爾突然從桌子後面跑過來一下子擋住了她的去路。
&ldo;喂,請你等一下,斯韋託奇卡,你到哪兒去呀?我和廖尼奇卡相識有一百年了,
可以友好一點的……喂,你想要多少?要一千兩百美元?一千三百美元?&rdo;
&ldo;我要兩萬五千美元,帕維爾。而且無論如何我不會再和你討價還價了。要麼你付
兩萬五千美元要這部書,要麼我就把手稿送到另一家出版社去。所以絕對不許向我講什
麼你是個可憐的人了。在印數達一百五十千冊的情況下,一本書的成本費不超過八百盧
布,因為你們在克林齊某地找了一家便宜的印刷廠。你們給批發商按每本書兩千盧布的
話,那麼每本書你們便可獲利一千兩百盧布。在印數達一百五十千冊的情況下可獲一億
八千萬盧布的利潤。而你們,據我所知,不與批發商聯絡,你們出版社有自己的銷售網,
這個網是你們與其他四個出版社合夥經營的。因此你們每本書能賣到五千至六千盧布。
既然我在學校學過算術而且學得還不錯,那麼我就不會與你帕維爾討價還價。要麼付兩
萬五千美元,要麼我就拿走。&rdo;
&ldo;好,好,別動肝火。&rdo;帕維爾用安撫的手勢挽著她的胳臂並把她領到了沙發眼前,
&ldo;你要明白,數目這麼大,我不能在兩分鐘內馬上答應你,因為我還要和其他人商量商
量才能定奪。請你把手稿留下來,讓編輯看一看,如果我們同意出版這本書,我們再回
頭討論稿費問題。既然不知道我們是否要出版這本書,幹嗎現在激烈地爭論呀。萬一書
寫得不好和毫無價值呢?不著貨就買?&rdo;
斯韋特蘭娜&iddot;格奧爾吉耶夫娜&iddot;帕拉斯克維奇的嘴唇在尖刻的冷笑中彎成了弧形,
兩隻不大的眼睛眯縫起來,顯得特別地小。
&ldo;帕維爾,帕維爾,&rdo;她帶有責備意味地搖了搖頭,&ldo;生活沒教會你任何東西。得
啦,我的朋友,談話到此結束吧。列昂尼德&iddot;弗拉基米羅維奇&iddot;帕拉斯克維奇的手稿無
須同意和審校,這一點整個莫斯科的出版社都知道,而稿子正好過兩個月就面世。也許
你不知道,他的書在櫃檯上擺放不超過兩周,之後白天打著燈籠你也找不到了,他的每
一本書,瞬間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