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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這歌時,她和李宗盛歷盡艱辛,終於走到一起,想必這歌詞也是她對他的心聲吐露,只是今日兩人早已勞雁紛飛。
如果真的能一夜白頭,雖然接下去是衰老、死亡,可是能有這麼一個人一直緊緊抓著你的手,站在你身邊,那也無悔了。
&ldo;幹嗎這樣看著我?&rdo;她兩隻大大的眼睛,瞪得溜圓,眨都不眨,華燁挑眉問道。
&ldo;我想像不出你是糟老頭的樣子。&rdo;她慢慢地向他走近,她想他們有可能走不到那一天了。
&ldo;傻樣,那麼遠的事幹嗎操心。&rdo;他揉亂她的長髮,很難得的主動抱了抱她,&ldo;乖,去睡吧,我馬上來!對了,明天是張弘的生日,我下午沒事,先過去和他們打牌,你下班後直接過去,在我們常聚會的那家會所。&rdo;
一些隱匿的事如春天急於萌芽的小糙,泥土怎麼能成為她的阻礙呢!她沒有力氣去猜測,去拭探、觀望,那就迎面而上!
今天,周子期的話有可能只是一場毛毛雨,張弘的生日,將會是大雨滂沱。
無所謂,反正已經淋濕了。
&ldo;好!&rdo;她點點頭。
第四十五章 冷夜
心裡面煩亂,連老天也跟著不配合,從早到晚的一場大雪,據說是青臺氣象史上三十年未見過的,將整個城市再次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中。從高樓裡望外看去,整個青臺市彷彿是用銀粉堆成的水晶世界。新聞裡說,高速公路關閉,多架航班取消,省道上多處發生車禍。
左修然的航班是早晨的,陶濤打他手機,手機不在服務區,大概已經到達北京。一整天渾渾噩噩的,也不知忙了什麼。稍微回過神,都到下班時間了。
天寒地凍,計程車的生意好得很。在公司門口站了好一會,也沒攔到車。風透過圍巾鑽進脖子,感覺心口都冰涼一片,低下頭看到自己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不禁嘆了口氣。
很想很想回家!
可是當一輛豎著&ldo;空車&rdo;牌的計程車經過時,她還是舉起了手,向司機說了會所的地址。
窗外霓虹閃爍,她看著一輛輛車子如蝸牛般在眼前一輛一輛地閃過,心也跟著一上一下地起伏,好似前往一個陌生的地方,遇到什麼人,發生什麼事,不敢猜想,只能交給命運。
張弘是個極腐朽的傢伙。這家會所和彩虹酒吧一樣,在青臺也屬於最高檔的。裡面有室內網球場、溫水游泳池、桑拿浴室,還有音響效果最好的k歌房,在那裡,可以吃到最正宗的法式大餐,也能品嘗最地道的巴西咖啡,如果你是個傳統的人,你也不會失望,這裡川菜和淮揚菜也非常有名。讓會員們最驕傲的是,不是你有錢就能出入會所,必須是青臺上層社會的名流,才能擁有會員資格。
陶濤是在結婚後,華燁帶她來過兩次,會所的精緻與奢華讓她大吃一驚。週末回家吃飯,悄悄問陶江海有沒有去過。陶江海眨巴眨巴眼,問,青臺有這個地方嗎?
華燁那幫朋友,是會所的常客。華燁有次飄過一句,好像張弘、經藝在會所是有股份的。關於他朋友們的事,他向來惜言如金。
走廊的光線有些昏暗,牆上嫣紅的小探燈,照得那精緻的玻璃底磚越發玲瓏剔透。穿著黑西服的侍應生把她領到一個大包廂,替她推開門,然後微笑離開。
華燁和張弘幾個男人圍著桌子打牌,另外兩個男的與三個女人在唱歌,經藝獨自坐在角落裡發呆,聽到門響,眾人抬起頭,看見是她,依舊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只有華燁問了句:&ldo;路上好走嗎?&rdo;
她笑了笑,&ldo;挺順利的。&rdo;走到身邊坐下,對著張弘點了下頭,&ldo;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