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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靈谷寺一遇,他查清此「夕」非彼「曦」之時,心境便從最初的震驚、混亂趨於平復‐‐總不能因為一個小丫頭,眼睛生得像宛兒,他便魂不守捨生出心魔來不是?
不過既然秦家卷進他要查的事情中來,他也很樂意再好生去看看,那個丫頭的眼睛裡千變萬化,到底那個才是真實。
重新看向窗外的街心,樓下的三人已然相談甚歡。
徐茂作保,白毓以八十兩買下那匹火焰駒,轉手就將韁繩遞在徐茂手中。幾番推脫,徐茂到底喜孜孜的受了,三人一同騎馬有說有笑離開馬市。
「胡鬧!白家只剩白毓這一線香火,豈容閃失。東都之中,天子腳下,那韋天楓自以為憑他一把奔雷劍就能護白毓周全,莫非腦子裡生的都是糞土?愚不可及!」風華絕世的裕王殿下毒舌起來,也毫不留情。
「陸昌,讓玄鷹好生盯著,斷不可讓白毓再泥足深陷一步!若他再有進展,本王唯你二人是問!」
「是!」
暮色沉沉,退去白日的喧囂,寂涼的夜總讓人有心被掏空的虛蕪。
紗帳裡,淺夕輾轉反側,焦慮難安。莫說接近弟弟白毓的辦法一個也想不出,就連白天不曾注意的細節,此時也一樣樣清晰浮現,教她困惑費解。
首先,韋天楓為何會重返東都。當年父親還在時對他就有招攬之心,可韋天楓既不願從軍為兵將,也不願入府為幕賓。而今毓兒何德何能,竟能讓韋天楓奉為主子?
還有,母親去的早,毓兒從小便住在軍中,馬匹他並不生疏,就算毓兒真認不得赤焰,韋天楓也該清楚,他為何不說破?
他二人在馬市裡裝模作樣的買馬,到底所為何事…
一夜無眠,第二天淺夕便覺得頭重腳輕,情緒低落,蔫在小院兒裡補眠。
眾丫頭們卻一個個興奮難耐,圍著彩薇打聽大房未來新少奶奶的八卦。彩薇心裡不擱事兒,昨日所受驚嚇,早都隨著之後小姐的安然回府,而煙消雲散。
此刻她正拼命地壓低了聲音,向小丫頭們形容頤華郡主的高貴脫俗。
「哎呀,那咱們大少爺就神仙似的,往後再來個仙女兒似的少奶奶,咱們以後要是見了,豈不是氣兒也不敢出,路都不會走了…」向婆子粗聲粗氣湊在一旁插話。
小丫頭們吃吃笑成一片。
「彩薇‐‐」淺夕沙啞了聲音隔窗低喚。
彩薇一吐舌頭,彈簧一樣蹦進內室,端了溫茶捧到榻前。
「華姐姐近日多煩惱,你少與小丫頭們閒扯些,她們不知道輕重,還不知道傳成什麼樣子。」
「小姐放心,那些要緊的奴婢一句也沒提。」
淺夕點頭坐起,接過茶水,猶覺得眼腫頭重。
彩薇還沉浸在方才歡樂和美的氣氛中,看淺夕黯然神傷,忽然雙眼閃爍,湊近悄聲道:「小姐,您也不用急,若是您不喜歡雲淵少爺,白小侯爺奴婢看著也是極好的。」
「什麼意思?」淺夕一臉遲鈍呆訥。
「意思就是小姐不要自輕啊。」彩薇興致高昂:「雖然小姐是庶出,可畢竟也是相府嫡房的女兒,奴婢聽說白小侯爺已經家中無人,且與小姐正好同歲,您去和夫人說一說,這門親事未必就做不得!」
「噗!」剛喝進嘴裡的茶水全噴在被面兒上,淺夕滿臉通紅,哭笑不得:「死丫頭,一大早的你在瞎嚼什麼?」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小姐不用不好意思。再說小姐就快滿十三了,也該議親了。」一臉理所當然,彩薇笑靨如花:「昨天,你與小侯爺站在一處時,金童玉女一般,奴婢瞧著比您與雲淵少爺在一處還要好!」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