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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二人這樣說,白宛也添了警覺。二房嚴氏到底在密謀什麼,會不會牽扯自己,白宛千頭萬緒,一時煩惱倍增。
西大院兒雪月軒裡,對坐的母女二人也各有喜憂。
嚴氏攥了錦帕,皺眉深思,秦月曦則懶身支頤,歪在軟榻上,一雙濛濛細眼裡痴醉迷離。
就在三日前,她還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真有裕王那樣神祇般的男子,冷冽且不失深情,偉岸卻又沉魅。
薄霧裡,他雋逸的風姿是天地間唯一可見的真實,他就那樣站在三聖塔下,對她久久凝睇。
飛眉入鬢,眼波橫斜,幽潭迷淵一樣的眸。她一睹如醉,沉溺其間,再無力掙脫…
「夫人,小容已經安排到陸媽媽身邊去了。」鶯歌進來輕聲回了話,依舊出去。
秦月曦不解,起身看一眼嚴氏道:「陸媽媽?是不是管花園子的那個婆子,母親你讓人盯她作甚?」
嚴氏嘆一口氣嗔道:「曦兒,如今有些雜事你也該學著操心了,要做王妃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一聽母親說「王妃」二字,秦月曦臉上立時光彩斐然,平日裡聽到母親嘮叨就厭煩的情緒早就被扔去天邊兒,只柔柔拉了嚴氏的手撒嬌:「那母親教我。」
嚴氏臉色稍霽,拍拍她的手道:「你可還記得老太太壽宴時,區三小姐送信兒來,原話怎麼說得?」
「不,不就是說,裕王殿下私底下問區家大爺,秦府之中,可有一位閨名裡帶『曦』字,年紀大約十二三歲的小姐麼。」聽得話題陡轉,秦月曦一臉嬌羞,聲音嚅囁似黏蜜:「那壞丫頭還問女兒,裕王殿下是不是傾慕女兒。」
「別的先不談,我且問你,咱們家有幾位閨名裡帶了『曦』字,年紀十二三歲的小姐?」嚴氏面無表情。
「母親怎麼這樣問,自然是隻有曦兒一個…」聲音漸低,秦月曦粉瑩的小臉忽然變得煞白。
「你也想到了,對不對?」嚴氏字字如冰:「區家並不知道,其實除了你,合了這兩點的小姐,咱們府裡還有一個,就是年前剛回府的四丫頭‐‐秦,淺,夕!」
「這不可能!」陡然高聲,秦月曦忽地站起,眼底發紅:「她算什麼東西,一個家生子兒奴婢所出的賤女,怎能得裕王殿下青眼!」
「那你又是幾曾何時,怎麼就得了裕王另眼相看?」嚴氏不依不饒:「你自小便嚴守閨訓,鮮少露面。每每出門,都是我帶了你們姐妹在身邊,我怎麼從不知你何時見過裕王殿下?」
秦月曦頓時被噎得胸口起伏:「母親這樣胡亂揣測,可是聽了那陸婆子挑唆。」
「你卻錯了,陸媽媽渾不知情。」嚴氏放低聲音,將壽宴那日淺夕獨自在海棠苑摘花一事,細細說與秦月曦聽了,又道:「想起這些婆子私下裡從來都是稱四丫頭『夕小姐』,我便多了個心,已著人打聽實了,陸媽媽撞見四丫頭的的時候,裕王殿下並不在意真水榭…」
「母親你是說,那丫頭竟然膽敢私會王爺!」秦月曦瞪大了眼:「不對!定是她在偷花兒時候,被王爺瞧見了,是不是!」
「極有可能。」嚴氏沉吟道:「咱們這次特意去靈谷寺『偶遇』王爺,王爺卻全似無動於衷,區家大奶奶也是不解。是以,我這才琢磨著,是不是咱們與區家都想岔了,裕王問起夕丫頭,只不過是隨口閒話?又或者,這丫頭入府前,在莊子上曾見過王爺…」
「母親真是越說越遠了!」聽明白原委,秦月曦漸漸鎮靜,重拾了自信傲然道:「就算真如母親所言,王爺所說的『夕』字就是指四丫頭,那又怎樣?她那般品貌、出身,那等下賤行徑,王爺見了也只會厭棄不屑。」
「至於母親所說這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