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李家歷史(第2/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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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大伯母嗤笑道:“您老啊,別老哭喪個臉,怪晦氣的。”
大伯母還在說著,一個渾身散發著濃重陰冷氣息的男子背光而站,墨黑的短髮隨風輕揚,彎彎曲曲的吊梢眉裡透著凜冽桀驁,與其說是蘇明哲的升級版,還不如說他是曹操再世(三國演義裡的曹操,並非正史)。他不是旁人,正是我的四叔-盛賈仁,有沒有假仁假義的feel,其實他就是這樣。
一時四叔上前三拜九叩(誇張了),左一個“爸”右一“爹”叫著,你別說,這招還挺有用的。
祖父心一軟,四叔便順勢將祖父扶上了檀木椅。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我又何嘗不瞭解祖父,若說大伯父是他心頭的白月光,那四叔就是他手上怎麼也抹不掉的硃砂痔。早年四兄弟分房,四叔也是獨佔了一棟樓房的,而大伯父、二伯父也是各得了一塊地來建房的,而我的父親啥也沒撈著,就連家裡四層樓的地盤也是外祖父,也就是父親的岳父給的。不僅如此,四兄弟裡也就四叔不要幹活,四叔空調房裡坐著,父親磚瓦里挑著。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也是原生家庭。也難怪外人都說祖父是個偏心的主兒,端不平一碗水。
不過父親卻從未因他的寡薄少恩而怨恨他,論四兄弟裡誰最孝順,父親絕對是n0:1,就連邑人也大多稱讚父親有孝心。
我想到這,不免看了一眼一旁悶不作聲的父親。他從不搶戲,卻最有存在感。
我又將頭轉向了四叔,第一招成功後,四叔趁熱打鐵使出第二招:“我的爹啊,親爹!你可別說喪氣的話。叫鄉親們聽了,該說俺們四兄弟不孝,衝撞你老人家了,那往後俺們四兄弟如何在村裡立足。”
四叔雖在四兄弟裡受教育程度最高,讀了博士生,卻也深陷將方言與普通話混為一體,兩者不分的泥潭中,不可自拔,也著實令人忍俊不禁。
四叔本想再說幾句,坳黑的二伯母卻已借奉茶之名搶過了四叔的話茬,但見她柔弱不能自理道:“公公,兒媳嬌清這廂賠罪了。”祖父只笑笑,抿了一口茶:“哦?你何罪之有?“
祖父不屑的目光瞥了一下二伯母。
“兒媳罪在沒有調解你與大哥的矛盾,袖手旁觀。”二伯母半跪在青石板上,淚光閃閃。
“披著羊皮的狼!你給我滾!能滾多遠滾多遠!”祖父一手擲斷了檀木椅。
我曾經聽過這樣一句話:逼著你往前走的,不是前方夢想的微弱光芒,而是身後現實的萬丈深淵。也難怪祖父這樣生氣,當初他迫於無奈,為了生機才入贅盛家,立誓不準自已的兒子也走他的老路,再吃遍他當初吃過的苦。可救經引足,先是四叔偷偷入贅了村裡劉幹部家,祖父本就氣昏了頭。不曾想,二伯母接著又誘拐嗦騙二伯父入贅她賀家,看著她,祖父就想起自己屈辱的過去,他老能不記恨嗎?二伯母像被看穿了什麼,張開“血口”,欲向祖父破口大罵,卻被二伯父攔了下來。
二伯母心頭怒火一時無處可發,只好揪起二伯父的右耳罵了起來:“你說說你,倒插進我們賀家,對我一直千依百順,可今日,你居然攔我,盛怕稀(xi)!你長的是哪門子的心!”
“阿清,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二伯父一個大男人不知所以的怯聲怯氣、低眉順眼、低首下心、唯命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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