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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眼眶紅了,「他很依賴他媽媽的,覺得他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本不想讓他知道這些事。」
齊廷觀:「……意思就是說伯母一直沒有意識到你們父子倆已經開始聊血緣關係這麼嚴重的事情了。好吧,那麼剛才這件事都爆在媒體上了,伯母總不至於一聲不吭吧?」
白霆威沉聲道:「她這陣子在家裡休息不太好,精神恍惚。我剛回去看,她已經睡著了。」
「……」
男人強忍著沒讓自己的臉皺在一起,卻還是流露出些許崩潰的表情,扶額惆悵道:「這麼大的事,總還是要聊聊……怎麼就蓋棺定論了呢,你們父子兩個……」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吐槽道:「恕我直言,你們父子兩個都是這樣,太篤信自己的邏輯,根本不讓別人說話。」
內心戲還很足,獨自一人能演一臺戲。
白霆威沉默了許久,蒼老地嘆了口氣,說道:「邈邈已經被卷進來了,逃避也不是辦法去,我會找他媽媽聊。你回去吧。」
見齊廷觀開啟車門,他又忍不住說道:「明天我會找公證檢驗機構的人上門來。還有,別讓白昱邈喝酒,他酒精過敏,喝多了酒還會做出奇怪的事。」
齊廷觀沉默一秒,「他已經喝了。」
白霆威:「……那你們老老實實休息。這小子今天太疲憊了,別讓他太累著。」
齊廷觀緩緩皺起眉,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可思議,他一瞬間很想問,我們倆怎麼可能還做那事。一瞬間又想問,到現在您都覺得那事上白昱邈才是出力的那個嗎。
謎一樣的腦迴路,和強大的智商邏輯並行。父子倆都是一模一樣。
好在男人終歸是個正常人,他忍了忍,把話憋了回去,只說道:「我去您家把他的豬抱回來,他剛才唸叨來著。」
……
白昱邈做了一個空白的夢。
有夢無境,夢裡只有他自己,一直在捫心自問。
我是誰,我在那,我要幹什麼。
問題迴圈了一整夜,直到漸漸沉淪,失去意識。意識再回籠的時候,是男人輕輕拍他的肩膀,低聲溫柔道:「邈邈,起床了,你爸爸來了。」
「爸爸」這兩個字像是魔咒一樣,一下子就把白昱邈的心箍緊,把他從虛無的夢裡拽回現實,他一猛子從床上坐起來,見白霆威和王雪立坐在沙發上。
王雪立眼睛是腫的,像是哭了一夜,身上披著一件白霆威的外套。
白霆威沒有去摟她,但他們二人坐在一起,似乎也沒太多的嫌隙。
白昱邈徹頭徹尾地懵,他頭疼欲裂,實在想不通這又是鬧的哪一齣,只能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齊廷觀。
齊廷觀摸摸他的頭,「先聊聊,聊完出來抽血。」
「抽血?」白昱邈愣住,「抽什麼血?」
「司法公證,血親鑑定,證明你是你爸的兒子。」男人輕描淡寫地說道,揉了一把他的頭,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出去帶上了門。
王雪立開口,聲音沙啞,「昨天我就說過了的,你是你爸的兒子,我從沒想過你爸爸會懷疑我到這麼難堪的地步。做鑑定吧,讓國家的人來鑑定。我不信,還能鑑定出什麼別的東西來?」
「媽……」白昱邈深吸一口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雪立又不說話了。
向來瀟灑而清高的女人無顏開口,默默低頭掉眼淚,白霆威看了她一會,在她腿上拍了拍,說道:「一個半月前,我陸續聽到一些聲音。說這些年你媽和auvan一直都沒有斷絕聯絡,每年去歐洲看秀其實都為了和他私會,這種聲音越來越多,我就沒忍住著手查了。」
白霆威嘆口氣,繼續說:「自你媽和我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