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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了一場成功的求婚,傅知雪有些雀躍,服務員送來小蛋糕,他才想起來:「你剛才想說的是什麼?」
江寰十指併攏,眼神是說不出的深意,凝視著傅知雪,開口:「傅家可以起死回生,條件是——」
「——與我同居。」
☆、抖落群星(中)
這裡的同居,絕不是任何py交易。兩人擁有各自獨立的臥室與浴室,所作所為互不干涉,唯一需要的便是同住屋簷下,共用一個客廳與餐廳而已。
據江寰的說法,是為了更好地監督傅氏負責人的決策與言行,確保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傅知雪毫無異議,事實上他正暗戳戳策劃怎樣把傅氏公司的事務甩到江寰身上,好做甩手掌櫃。他對掌權並沒有慾望,如果不是傅爺爺身體抱恙以及傅洛洛以死相逼,他一分鐘都不願做到那張辦公椅上了。
但尚纏綿病床的傅爺爺表達了強烈反對,他的態度十分堅定,比之頑石也不遑多讓。這讓雙方陷入了長長的拉鋸戰,你來我往刀光劍影四處挖坑,終於,雙方達成共識,傅知雪將在一個黃道吉日搬遷,欽此。
庚子鼠年丁亥月辛酉日,宜:嫁娶,入宅,遷徙。
傅知雪看著眼前的日曆,陷入深深的沉思:所以,又不是嫁人,至於嗎?!
傅洛洛倒是表現了相當的不捨,挽著他的手道:「兒大不中留啊。小雪,到了那,事事要以夫……江寰為先,不可忤逆公婆,不可好吃懶做,抓住江寰的胃,從而抵達他的心……」
啪一下,傅知雪拍開她的手,噔噔噔倒退數步。
江寰在一旁耐心等待,看姐弟二人做最後的話別。
他並不是苛刻的人,事實上,每週他都允許一天傅知雪回家探親。
傅知雪也這麼覺得,這種江寰是個慷慨寬和的人的錯覺一直持續到他進門。
江寰雙腿微微分開,雙手交握,一副談判的姿態:「現在,我們來談談同居期間,雙方須履行和享受的義務與權利。」
傅知雪不明覺厲,洗耳恭聽。
「我對你的要求只有三條:一、不能在不該吃東西的地方亂吃零食,二、不可和此屋之外的任意一人發展不正當關係,三、每天至少——」
「——見我一面。」
傅知雪舉手:「我有問題。」
「嗯。」
「這裡說的不正當關係,是指什麼?」
江寰:「擁抱,親吻,」語氣意味深長,「上床。」
「所以,」傅知雪緊皺眉頭,「是根本不允許我戀愛是嗎?可是我已經成年六年了。」
江寰喉結微微滾動:「你可以鑽規則的空子。」
傅知雪:……還是頭一次聽說指定規則的人指導要遵守規則的人鑽空子的。
他繼續道:「我還有一個問題。」
「嗯。」
「這是我需遵守的義務,那我的權利呢,我的權利是什麼?」
江寰換了個坐姿,看著他,神態專註:「你的權利是,所有事。在我能力範圍內的一切。」
江寰的眼睛很好看。
傅知雪不是頭一次這麼覺得,但是頭一次這麼感受到他巨大的殺傷力。優越的顱骨讓他臉部呈現山巒般優雅起伏的輪廓,高聳的眉骨投注陰影,睫毛極黑極濃,深灰色的眼瞳是流動的鐵水。
既有金屬冰冷的質感,又是沸騰的熾熱。
「好吧,」傅知雪有些狼狽地移開眼,「那我就不客氣了。」
在傅家準備重振旗鼓的階段,各方人馬都忙得腳不沾地,傅知雪卻擁有了一段真空的自由時光。
在江寰的住宅裡,他搖動遊戲手柄,幾乎玩遍了江寰櫃子裡的所有珍藏。老管家在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