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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知道不能說。

人和鬼結陰親，到底不是正道手段。

&ldo;我修習鬼道。&rdo;頓了頓，陳陽又溫和的笑道：&ldo;我沒有豢養鬼，只能請來鬼差相助。跟他們合作過幾次，也算熟悉。&rdo;

寇宣靈盯著陳陽的面相看了半晌，確定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反而隱有功德，料定是個曾救人無數的好人。於是放下心，點了點頭：&ldo;陳道友。&rdo;

陳陽笑了笑。

毛小莉捧著臉頰，一臉驚嘆：&ldo;正統鬼道失傳兩千年，沒想到陳哥居然是修鬼道的。傳聞鬼道修煉到一定境界，能直接步入鬼仙，或修成修羅之身。&rdo;

鬼道修羅，六道天人。修羅是善神，與惡神之稱的阿修羅不一樣。所謂鬼道，其實是巴蜀巫教，是從上古神靈時代流傳下來。張天師原本就是從巴蜀巫教中吸取巫術從而創造出屬於自己的道教，正一盟威教。

可以說，巴蜀巫教，鬼道為天師道本源。只是鬼道非常人所能學，殺鬼、鎮鬼、馭鬼，與鬼為伍，早期時候，巴蜀巫教利用巫術鬼道殺人害人，謀奪利益，鬧得巴蜀地區時常出現鬼城鬼市，為正道所不齒。

天師界曾流傳一句話：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兇。

久而久之，沒人修習鬼道，倒是讓鬼道沒落。至今雖有一小支巫教盤踞巴蜀，卻也成不了氣候。因為修習鬼道者，天賦要求比修習天師道嚴格許多。

寇宣靈：&ldo;不知陳道友師從何人?&rdo;

度朔抬頭說道：&ldo;你回來還沒跟祖師爺上香。&rdo;

&ldo;對!&rdo;寇宣靈一拍腦門，恍然大悟。趕緊上樓。

陳陽：&ldo;他回來還要跟祖師爺上香?&rdo;

&ldo;只有他。他隨身攜帶祖師爺畫像，每天三奉。&rdo;度朔描述得含蓄點：&ldo;三是量詞。&rdo;

&ldo;……&rdo;陳陽終於知道馮遠他們提到寇宣靈時，為什麼說他特別&l;虔誠&r;。

吃完飯，陳陽對毛小莉說：&ldo;我們再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鬼槐。&rdo;不經意間瞥到度朔看似平靜的眼神，頓了頓，轉風向：&ldo;分頭行動。&rdo;

毛小莉：&ldo;行。&rdo;她起身收拾桌上的筆墨硃砂，帶上黃符：&ldo;我出門了，陳哥。&rdo;

&ldo;小心行事。&rdo;

客廳只剩下陳陽和度朔兩人，陳陽歪了一下頭：&ldo;走?&rdo;

度朔起身向前走了幾步，回頭伸手：&ldo;還不走?&rdo;

陳陽抿唇笑，扣住度朔的手說道：&ldo;先去解開&l;方&r;這個謎題。&rdo;

&ldo;猜到了?&rdo;

&ldo;有點頭緒。&rdo;陳陽稍微傾頭，微微彎起的眼睛漂亮極了，像盛了一汪陽光。&ldo;還需要再確定。&rdo;

陳陽在別墅區的商業街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下來，點了杯咖啡，沒問度朔要不要。他慣愛喝茶，似個老頭子。

咖啡廳對面是一家大型商場，商場的二樓有個兒童遊樂區。咖啡廳在三樓，向下看，整個遊樂區一覽無餘。裡面很多小孩在玩。

陳陽抿了一口咖啡，苦澀的味道包裹住味蕾，令他不由自主皺眉。放下咖啡，悄無聲息的推到度朔面前，然後一本正經的注視對面的兒童遊樂區。

度朔看了眼陳陽：&ldo;喝不慣苦的東西，就別貪新奇。&rdo;

他的小妻子，連苦一點的茶都不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