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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次有計劃的攻擊。」
上首儒雅男人開口總結, 他看著滿臉急色的嘻哈青年, 聲音沉穩語氣溫和,安撫他道:「放心,天衍不會有事的。」
聽到男人的話,急躁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緊握雙手的嘻哈青年, 微微放鬆了些, 他緊盯著少年他們,似是催眠自己又或者重複男人的話:「嗯,一定不會有事。」
……
微風徐徐, 庭院裡攀爬在架子上的葡萄藤葉子隨風搖擺。搭成納涼亭的架子下擺著張淺木色搖椅,旁邊還有張小茶桌,上頭放著一把蒲扇。
被扔在院子裡遭到主人家這般招待, 天衍身形一僵有些無措茫然。雖然不知道時衣怎麼了,但還是記得他的職責。
環視院子一週,目光停在東北角的葡萄架上。似是新奇的走上前,距離搖椅三步遠的地方停下,他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掃過小茶桌和那把蒲扇,視線最後落在搖椅上。
修長白皙的手輕輕推了下搖椅椅背,搖椅便前後規律的搖擺起來,發出輕輕的吱嘎吱嘎聲。
從未體驗過的天衍試探著在搖椅上坐下,而後扶著扶手慢慢躺下。腳輕輕一蹬地面,搖椅便開始帶著搖晃起來。
吱嘎——
屋內,冷靜下來思考的時衣,始終覺得心中惶惶不安。猶如一塊巨石壓在頭頂,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砸下來。
時衣有些神經質的咬著修剪圓潤的指甲,包子臉皺成一團,擰緊眉頭,眼中猶豫掙扎著。
「不行,我得問問清楚!」下定決心大步走到門前,雙手猛地拉開門,目光掃視過庭院,「嗯?人呢?」
剛剛還站在屋下的白色身影不見了,她掃視一圈,暗想到剛才她趕人的語氣和話,為自己把人氣走感到懊惱不已。
這時,風帶來一聲聲吱嘎聲。
時衣順著聲音發出的地方望去,就看見那道白衣身影正在葡萄架下的搖椅上躺著。剛剛背對著門,又有垂落的葡萄藤遮掩,一時間沒有看見。
見人還在,立馬小步跑前。
走近才看見,白色繡雲紋的衣擺垂落在地,對方修長白皙的指骨扣在淺木色扶手上。椅子上躺著的人半瞌著眸子,眼瞼垂下,根根分明的睫毛長而彎,在眼下落下一道陰影。
剛要吐露而出的話被卡在喉嚨裡,腳下放輕緩慢走前。拿起小茶桌上的蒲扇,時衣從茶桌後頭撈出個矮凳來。托腮蹲坐在一旁,絲毫不見外的盯著他好看的臉龐出神。
難得安靜下來,思緒散發。時衣甚至想,如果她真的被發現了的話,乾脆就披著npc自我覺醒的皮,徹底坐實這個身份。
反正她也不知道她算什麼。
總不能……總不能把她銷毀了吧?
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時衣這麼想著。
「誒,你醒了?」正出著神,餘光瞥見躺在搖椅上的人睜開眼。
時衣打著商量語氣儘可能的友好示弱,「你說的我都聽明白了。對不起啊,剛才我太害怕了,對你兇了一點。」
垂著眼眸不敢去看對方的目光,捏著蒲扇有些不自在的道歉。
正等著一個臺階下,盼著天衍說句話,這事就算翻篇的時衣,瞧見他從搖椅上坐起身,直挺挺的坐了許久,久到她示弱的好話都說完了也沒等到半句話。
頓時氣惱羞怒湧上心頭,她倏地抬起頭一張包子臉氣鼓鼓的,正要開口看見天衍的臉後,不,應該說是那雙眼睛後,時衣啞火了。
「……你」
本就引人眼球的銀灰色瞳孔此時變成銀藍色,瑩瑩藍光從眼底深處泛起。面無表情的臉上更是冷意十足,他盯著虛空某點,神色肅殺。
沒來由的時衣感到一陣恐懼害怕,來自未知的恐懼和天衍此時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