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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等他收起他的鋒芒了,她才會安心的小心地放一點出來。她在不停地試探,就像一隻蚌,在靜水裡微微張開一點殼,暴露一點柔軟,一但受驚,馬上縮回堅硬的殼裡去,要等她再次安心地開啟,又不知要等多久。好在還是讓他等到了,這次他不會驚動她,他會誘惑她。
北山路上沒有行人,隔著裡西湖可以看見白堤上的遊人和燈。北山路上有很多大樹,馬驍把她的背放在一棵長了幾百年的大樹樹幹上,小心地吻她的臉,還有臉上的淚,就像在吻一個初次戀愛的少女。
念萁的眼睛亮晶晶的,裡頭又是淚光又是月光,馬驍本是不帶□地吻她,吻她吻得卻燒起一把火來,他置之不理,卻問:“月色太美,和你賞月到無法入睡?”念萁的臉發燒,過了一會兒才回答說:“共君今夜不須睡,月色撩人曉夢輕。”馬驍輕輕皺眉,問:“怎麼又改了,那又是什麼意思?”念萁把臉埋在他胸前說:“月色太好,撩得人無心睡眠。”
馬驍這下福至心靈,說:“好的。確實是月色太好,無心睡眠。”拖了她的手迴轉湖濱,找到車子,開回酒店。
進了房馬驍也不插卡取電,只是把念萁抱起來,抱在窗前,一路吻下,吻到胸口。月色把胸脯鍍成了象牙,鍍成了大理石,鍍成了青白玉。沒有芭堤亞的海水,他們一樣可以在月光中徜徉。衣袖上分明還染有荷葉的清香,夜風吹散了飄蕩在整個房間,於是就彷彿置身在了荷塘月色之中,月在頭頂,荷在身周。月在心上,荷在身下。
月色太美,和你賞月到無法入睡。
月色太好,撩得人無心睡眠。
三八章 獅子抖毛,老虎發威
早上馬驍真的開了車又走楊公堤一段,一邊用最慢的速度開著,一邊得意洋洋地自言自語:“風景很好,風景這邊獨好。”念萁不理他,轉頭看著窗外,一邊咬著嘴唇嗤嗤地笑。馬驍神氣活現地說:“風景好不好?”念萁說:“好,很好,真美,不錯,贊一個,極佳,哇,入詩入畫。”
馬驍聽得牙根癢,又忍不住隔著坐位伸手抓抓她的後頸,一時多手就滑進了領下,在她背後摸了一下,皺著眉問:“你怎麼背心又出汗了?有沒有熱度?你吃一粒散利痛吧。”
念萁仍然臉朝著窗外,背對著他,不說話。馬驍聲音不由自主就高了兩度,問她:“你聽見沒有?”念萁戴上那頂棒球帽,把手臂擱在搖下玻璃的車窗上,伏下身子看外面的風景。馬驍有點不耐煩地說:“把頭和手拿進來,注意安全,你沒坐過車啊。”念萁還是不理他,馬驍急了,扳著她的肩把她拖進來,一邊按下車窗鈕,升起了玻璃。念萁扭了扭肩,想掙開他的掌握,馬驍死死地抓著,不肯放手,這一掙一紮的,車子就開始走之字型,後面的車本來就嫌他們的車開得慢,這一下更是鳴號示警。念萁聽見喇叭聲才不鬧了,馬驍也把車子開回到正常的速度。
楊公堤風景確實很美,一邊是長在淺水沼地裡的水杉柳杉池杉,一個一個小洲一樣的泥墩子,杉樹們都長得筆直地被水滋養得泛著綠意,小泥洲被青苔和低矮的地被植物覆蓋著,有一點溼地的景觀。一整條路上都是這樣的風景,車子行在堤上,有開進畫中的錯覺。八月,時序上已經入了秋,潮溼的樹下開著淡粉紅的忽地笑和花瓣上閃著熒紫光的幻景花。早上的氣溫不高,車裡沒有開冷氣,但關上車窗又覺得悶,氣壓偏低,也許會下雨。
念萁說:“你把窗戶開啟,我不伸出頭手就是了。”
馬驍按一下鈕,車窗玻璃慢慢降下,馬驍說:“你不鬧彆扭了?肯聽話了?你說說,剛才又是為了什麼?你不天天鬧一次,就不開心是吧?昨天說我逼你上車,今天我又沒逼你幹什麼你不樂意的,我好好地提醒你吃藥,又哪裡錯了?你說出道理來,是我的錯我道歉,是你的錯,你道歉。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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