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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純純點開一瞧，是陸是楊發開的訊息。

重複發了兩條，她略略地看了一眼，食指快速地劃過，將訊息刪除。

半晌，手機再次震動起來，這一回，來電人並不甘心，許久之後，蔣純純無奈地接起電話。

&ldo;餵。&rdo;她看著出爐的奶黃包擺在桌上，晨光撒下，鍍上一層淡淡地金黃色。

陸是楊說：&ldo;早上在家嗎?我剛出門，往你這裡走。&rdo;

&ldo;怎麼了?&rdo;蔣純純咬了一口包子，含糊道：&ldo;我在家裡吃飯。&rdo;

&ldo;上回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地怎麼樣了?&rdo;陸是楊問她。

&ldo;什麼事情?&rdo;

&ldo;當然是我們倆的事情。&rdo;頓了頓，語氣鄭重，&ldo;你還沒考慮好?&rdo;

蔣純純放下手中的包子，她當然考慮過，而且考慮地很清楚，眼下，既然他問起，蔣純純自然如實告知。

&ldo;我還不想這麼快做決定。&rdo;她一字一句道：&ldo;陸是楊，有些事情，我還沒想清楚。&rdo;

話筒那頭沉寂了數秒，不知道陸是楊在想什麼。

蔣純純默了默，試探性地問，&ldo;你生氣了?&rdo;

陸是楊答得痛快，&ldo;沒有。&rdo;他輕聲道：&ldo;你在家就好。&rdo;末了，沒等她說什麼，逕自結束通話了電話。

蔣純純對著忙音的話筒愣了數秒，一時間未想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吃飯早飯，她將碗碟洗漱乾淨，又回房略略地收拾了一番，換下睡衣，穿上一套正裝準備出門。

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蔣純純微怔，來不及細想，開了門去一探究竟。

杜陶華和葉姐二人拎著兩袋生鮮果蔬進門，跟在他們身後的，除了陸是楊之外，還閃現過一道許久未見的身影。

&ldo;來來來，進門坐吧。&rdo;杜陶華臉上帶著笑意，招呼客廳，見到蔣純純出來，吩咐道：&ldo;丫頭，去……泡兩杯茶，好好接待一下孔阿姨。&rdo;

蔣純純的視線直直地停留在孔芬芳的身上。

印象裡孔芬芳一直板著張嚴肅的臉孔，不苟言笑。

學生時代中，蔣純純在陸家輔導功課，孔芬芳作為女主人，對待學生時的臉色從來不見得有多友好。

聽到杜陶華開口，蔣純純呆滯地應了一聲，隱忍著心底的衝動，走進廚房燒水準備泡茶。

陸是楊剛一坐下，看到她閃進廚房，不自覺地起身，跟著她一起進了廚房大門，避開兩位家長的視線，躡手躡腳地將門關上。

蔣純純背對著他倒水，片刻，又提著水壺放置在煤氣灶上，擰開了開關。

青藍色的火苗點燃，水溫漸漸升高，卻不見她轉過身面對自己。

陸是楊淡淡地開口道：&ldo;今天是我媽讓我帶路來漸漸杜老師……沒有提前知會你……&rdo;

蔣純純默不作聲地聽著，未開口回應。

他又道：&ldo;純純，你不急，除了你之外的人……我媽，我爸，杜老師，我們已經等不及了。&rdo;

蔣純純回頭看他，眼底帶著不信任的情緒，&ldo;所以你就可以招呼都不打一個，帶著家人上門拜訪，殺我一個措手不及?&rdo;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陸是楊想要解釋，無力地開口說：&ldo;你剛才沒瞧見杜老師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