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2 頁)
他推開南舒梨,自己走上了船。
他站立船頭,與南舒梨相望,卻並未言語。
南舒梨慌亂的伸手,想拉他,卻觸碰不到他。
南舒梨看到,他的影子在動,然後,一個黑袍人站在影子裡,站在他的身後。
如玉的手指自黑袍裡探出,胳膊放在小阿月的肩頭。
手指微揚,梨花飄飛。
南舒梨站在岸邊,眼角掃過水麵才發現,那朵梨花落在她的髮間。
小阿月微側過頭,似乎是在傾聽身後低頭的黑袍人說話。
聲音太輕,袍帽太大,南舒梨什麼都看不到也聽不到。
忽然,那人抬頭,輕微的後仰,袍帽脫落,露出一張精緻俊美的臉。
是個美少年。
還是個白髮美少年。
只是神情過於冷峻,雙眼冰透冷冽,好似沒有感情的漂亮水晶珠子。
眉眼輕動,如羽毛拂過臉龐,春風融化冰寒。
笑意似有似無,撓得南舒梨心癢癢。
“你要找的那位,已經在竹樓前等著你了。我想吃的梨子,你卻沒有帶來。”
如晨露滾過花盤,酥癢,誘人。
但這聲音,卻讓她瞬間清醒。
她確定了,老梨樹下與她說話卻一直沒露面的人,是他。
渡口於她身後遞出一朵梨花作為船票的人,也是他。
所以,自己會經歷這一切,是不是也是因為他。
於是,她直視那張讓自己差點兒痴迷淪陷的臉,“你是誰?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那人收斂起淡似於無的笑意,卻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他手腕微動,於指尖飛出一張信封,貼著南舒梨的耳邊飛過,紮在木製的渡口指示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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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舒梨,希望下次見面,能夠吃上你親自種出來的梨。”
他收回手,往後退了一小步。
南舒梨察覺,猜測對方是要離開,再次開口質問,“你是誰?”
人已消失,只有餘音入耳。
“我是雲,亦是夢。期待我們下次的見面。”
南舒梨還沒來得及仔細思考這句話的意思,就看到小阿月的影子裡,又站著一個人。
是那位。
石室的另一口棺中,最開始躺著的那位容貌與南舒月很相似的古裝男子。
他眼睛寧靜安定,看著人的時候,很有安撫舒緩的效果。
見南舒梨看過來,他會以善意的微笑。
南舒梨的視線警惕的在他和小阿月之間流轉,“你又是誰?”
語氣不好,他卻不在意。
“我叫月南舒,也可以叫我月。”
“那你出現在這裡,又有什麼事?”
“撞你入水的人,和他的父母一起去學校見過南舒月了。你弟弟沒接受他們的道歉,他們打算過幾天去見你的父母。”
“撞我的是誰?車開到人行道上了,怎麼也得判刑吧!”
“很遺憾,他未成年,據說車子本身就有問題,所以才出的事故。他家裡情況比較好,打點一番後,你的死被定為意外,甚至都沒能登上報刊。”
南舒梨睚眥欲裂,她在入水時聽到撞人者漫不經心的說話,很冷靜的跟家裡打電話請求幫忙處理後尾,任由她落入水裡掙扎,沒有嘗試過救她。
:()小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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