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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沉默,她向他提出了分手,她說:「程煜,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從我們成為同門的那一刻開始,可你真的不知道怎麼愛人,又或許只是因為你愛的人不是我。」
他跟她道歉,為他耽誤她的那些時光而道歉,為辜負了她的喜歡道歉。
後來他一個人回了海市,奶奶在他回去的半年後逝世。至親離世的打擊讓他萎靡了好一陣,後來他投身工作,讓自己全身心為工作忙碌,這樣就無瑕去顧及其他的了。
那幾年他很少跟別人有除了工作以外的聯絡,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往往都是回到家洗漱完倒頭就睡了,第二天再如此重複。
再後來,他成功轉為主治醫師,林青山問他要不要回北城,市一院最近剛好在招人,如果他想回來,他可以寫一封推薦信。
他考慮了許久,最後下定決心回北城。
剛回來有很多需要忙的事情,要重新適應新的工作環境,要熟悉其他的醫生,這樣才能在手術中更好的打配合。
這樣一來,也就沒第一時間去拜訪老師,也沒聯絡林歡顏。
直到在醫院與林歡顏重逢,記憶中那個愛笑愛鬧的小姑娘看見他時卻渾身寫滿抗拒,他覺得不太舒服,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像是一個原本親近的人開始刻意疏遠你,那種被剝離的感覺很鬧人。
直到看見她在相親,那一刻他說不上是什麼感受,按理來說他應該裝作沒看見,再客氣一點應該是過去打個招呼,僅此而已,可是他那天失了所有的分寸感,他故意過去,近乎是挑釁地看著她對面的人。
上次送她回來他其實是想解釋,其實在海市的那幾年他並非沒想過聯絡她,只是每每想聯絡她的時候又覺得好像沒什麼必須要聯絡的理由,說到底男女有別,更何況山高水遠的,連問候都顯得淺白。
他不知道她會不會接受這樣的理由,也做好了如果她不原諒自己就繼續哄的準備,哄到她願意重新再對自己笑為止,總之就是不要再對他那麼冷漠,不要再躲著他,他不喜歡那種感覺。
可是她不願意聽他解釋,還說討厭他,他的心裡好像被什麼刺了一下,頓時失去了解釋的力氣。
饒是再遲鈍,他也發現了一絲異常,只是還沒得及求證。
直到今天,那些猶疑都得到了確認。
看見林歡顏倒在自己身前的那瞬,他手腳冰冷,心臟好像都短暫停止了跳動,將她抱到車上後,他發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火,直接擰著那婦人的胳膊將她按在地上,不顧那婦人和老人的道歉求饒果斷報了警,報了警他還是覺得不夠,如果那不是個女人,他大概會直接擰斷那人的胳膊,賠多少錢都沒關係,他要讓人付出代價。
那些一直漂浮在他腦海的想法終於被抓住,他對林歡顏絕不僅僅是朋友的感覺,他喜歡她,在他自己都還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了,往日的那些積鬱沉悶皆是因為喜歡,因為喜歡,所以在意,在意她對自己的態度,在意她的一切……
在她衝出來將他攔在身後的那瞬,他也確認了她的心意,沒人會那麼傻,受著傷還要護著一個武力值比自己高上好幾倍的人。
只是他不知道,不知道她是否還願意接受他,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三年時光,他要如何才能跨越……
程煜連續失眠了好幾天,各種想法混雜在腦海,攪得他難以入睡,他覺得自己必須得想個萬全之策,切不可操之過急,他已經做錯太多了,不能一錯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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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一次的例會,院長坐在最前排,老生常談地強調要注意的事項,最後著重地強調了下各位醫生要注意一下說話方式,不要跟患者或者患者家屬起衝突,給院方帶來不好的影響。
近年來或許是大環境不太好,醫患關係也緊張了不少,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