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三鮮豆皮(第2/2 頁)
淵又不是不知她是從太子東宮裡出來的,這話題找她聊,莫不是想挖坑吧。此事有詐,她可不敢隨隨便便議論朝堂。
“哦。”程子芩應了句,不再接話。一旁一臉期待著的李淵和裴靜雙雙願望落空,恨不得各自把她拖下去先打她個百十杖。
“呵,”李淵語氣酸澀道,“看來十常齋孫思邈的徒弟也不過如此,薛婕妤對程食醫的高看也是謬讚了。”
我x!貶低我可以,貶我師父作甚?我與薛婕妤那是三觀一致、志趣相投,所以才能談天說地、無所不聊。你這個皇帝老兒才真是左搖右擺、尸位素餐的,不拿眼睛先看看自己,實在是過分了。程子芩秉承著“心裡p,臉上笑嘻嘻”的宮內生存指南,笑眼看著李淵咬了咬牙。看來她今天要是不與他試練上兩招,她師父和十常齋的臉豈不是就此要被她丟乾淨了。程子芩想了想,拱手行禮道:
“聖人,前朝之事,後宮之臣不便置喙。但臣之前在田舍間遊歷的時候曾聽說過一個有趣的故事,覺得甚有意思。不知聖人可願一聞?”
“但說無妨。”李淵面露喜色道。裴靜臉上轉憂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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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芩接著說:“民間曾有位很會做餺飥的老漢,生有兩子,長子擅長和麵,次子擅長做湯,二子各得老漢廚藝真傳之半。在餺飥食肆生意紅火之前,二子尚能各顯其能、通力合作,一度曾將食肆名聲傳揚至九里之外。可當食肆名聲鵲起後,老漢的身體也日漸衰微,彼時,長子不肯再為次子和麵,次子亦不願再為長子做湯,所以這食肆的日後就成了未定的懸棋。陛下可知此棋何解?”
好嘛,把問題又推回去了。李淵又呷了口茶,不予回答。
程子芩微微一笑,自己填補道:“其實,解法也不難。既然這食肆是老漢的產業,那麼老漢自立遺囑明確把食肆留給其中一子即可,大局一定,另一子自無理可爭。只不過這老漢要有承擔且擔得起這另一子的怨忿。”
“但若老漢為求公平,不想厚此薄彼呢?”李淵問。
“那就分封而治,一子店設河東,一子店設河西,天下這麼大,各自經營好自己能力所能輻射的範圍。二子互襄互助,競爭中相互促進,也能把生意做得更遠,名聲做得更大。”程子芩答道。
其實長安和洛陽本就各有優劣,長安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是亂世之下最好的政權轄據之處,但此地也交通閉塞、農作艱難,所以難以維持日後發展所需要的糧草基礎。而洛陽土地肥沃、交通便捷,是盛世下最好的京都建設之所,但此地一馬平川,動盪之時就猶如一隻肥碩誘人的羔羊,極易被敵反勢力一鍋端。所以,如若兩處都能拿在手中、互為壁壘,那麼亂世與盛世便皆可永世、無所畏懼了。只是這一招會極其考驗兩京掌權之人的心性,是同袍共澤還是同袍相殺,就有賴於兩京權首彼此心中的猜忌程度了。但無論如何,以左右搖擺、以二擇一的方式把其中一子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都實非明智之舉。
“胡鬧!”李淵生氣地說:“老漢好不容易將家業做大,豈容豎子又輕易拆分?再說這老漢依然健在,二子就這麼急不可耐嗎?就不能繼續和麵做湯,以孝示天下,待到老漢百年之後再做打算嗎?”
哈?程子芩算是看出來了,李淵這糾結的根本就不是家產要怎麼分的問題,而是他自己現在根本就不想分的問題。難怪他總是:()唐醫起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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