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生、文雪番外 病樹前頭萬木春 2(第1/3 頁)
明和八年十月初三,宜:開張、納財、訂婚、祭祀;忌:伐木、求醫、動土、遠行。
這一天秋高氣爽,萬里無雲。時隔近兩年,關門許久的古家武館今日開張。
一大早,古德生和穆彩櫻就興高采烈的站在了武館門口。就連文雪也穿了一身利落的窄袖短衣,陪他們站著。
新找的下人早在門口放了三牲,及:雞、魚和豬肉。武館內也掛滿了燈籠。
“辰時開業,現在還有半個多時辰,你站在這兒幹嘛?”文雪問身邊的古德生。
“高興嘛,也不知道幹什麼,就站在這兒了。你不開心嗎?”古德生的嘴角都要咧到天上了。
高興嗎?文雪當然高興。距離她答應古德生,留在武館做師父已經快一年了。武館能開業,也有她一份功勞。她怎麼能不高興?如果她不高興,也不會陪古德生母子一大早在這兒站著了。
這一年,古德生沒和她說過喜歡她的話。但兩人朝夕相處,現在已經有了一種隱隱的默契。因為她無處可去,所以這一年她都住在古家。和古德生、穆彩櫻儼然處成了家人。
“這麼早,我以為我們來的已經夠早的了。”
遠遠的,門口的幾人看見有人往這裡來。走的近了,才看清是古德中推著古視昌,旁邊是古凜。
這一年,古家兩房除了逢年過節派人送個禮,連互相串個門都沒有。但今天不一樣。同為古家人,古家武館重新開張,他們怎麼能不來。
幾人略微尷尬的說了幾句,一個下人就走上前稟報道:
“館主,時辰到了。”
隨著他的話,門口的所有人都肅了神情。
古德生面向東方,行三拜之禮。隨後,伴隨著鞭炮的響聲,他提氣喊道:
“辰時到,武館開張。”
一旁的下人立刻掀開了牌匾上的紅布,嶄新的四個燙金大字“古家武館”尤為突出。
霎時間,一片歡呼。
聞聲而來的百姓早已把古家武館門口圍的水洩不通。紛紛想看看這家的熱鬧。
“這古家老爺不是犯事了嗎?武館怎麼又開了起來?”
“這你都不知道啊。如今的武館主是古大老爺的侄子,不是他那一支。”
“可古大老爺是嫡長子,繼承武館沒問題啊。怎麼讓給他侄子了?”
“他自己開不下去了唄。”
“不是。當年古大老爺雖是嫡長子,但古家太老爺有命,二兒子繼承武館,大兒子做生意。可大老爺不甘心,太老爺死後,他使計逼走了二老爺。之前現在的古館主不還因此告過古大老爺嗎。”
“是哦。那他們現在怎麼還一起站在門口呢?”
“那誰知道呢。”
……
流言蜚語字字如刀,即使有鞭炮聲,古家的眾人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如果是以前,古視昌就算不大怒,也一定會又羞又愧,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可經歷了這麼多事,他現在唯餘無盡的感慨了。他爹當年說得對,他就不是練武這塊料。現在他老了,自當有年輕人接過武館的擔子。他兒子不行,那就他侄子來。只要武館沒有斷在他手裡,他死後就不至於不敢見他父親了。
當紅布被掀開,古家的所有人都心情澎湃,甚至有人抬手抹起了眼淚。兩年前,他們親眼看著“古家武館”這塊承載了古家幾代人心血的牌子在大火中付之一炬,如今武館重新開張,他們怎麼能不開心,不激動?
“不好意思,讓讓。”
這時候,有一隊人破開門口看熱鬧的百姓,朝這裡來了。
眾人一看,是左子辰和古月寧夫妻帶著幾個月大的小珍綺。
“抱歉,珍綺出門的時候尿了,這才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