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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慕笙，你什麼意思!&rdo;慕非額頭青筋跳了跳，慕笙一拜，看著好像又要投誠回去了，牆頭草都不帶這樣擺的。

然而慕笙根本不理會慕非的質問，他對著宋閻再一拜，&ldo;宋先生也來了。您很好，天分高，能力強，心地也好，不僅先生喜歡您，我們也都很欽佩您。&rdo;

他從七歲就開始接受術的學習，到如今有二十三年時間，可依舊比不了宋閻短短三年的學習，他很為暗盟和慕修高興，有這樣的盟主，暗盟再進一步指日可待。

而慕修有個真心待他的人陪伴，寥解寂寞，也是好的。

&ldo;可偏偏，偏偏……您是殷氏後人。&rdo;

宋閻眼睛眯了眯，他大概猜到慕笙的理由，荒唐可笑，但說起來卻無從反駁的理由。

&ldo;殷氏為何能與鬼族世代羈絆?因為……&rdo;

&ldo;因為殷氏是半神族。&rdo;

顯化在入口處的蘇南接過話，腳步一頓，他繼續走入，繼續說明。

&ldo;神族，不走黃泉，不入輪迴，人神一死，只有魂飛魄散。&rdo;

&ldo;哈哈……&rdo;蘇南表情似哭似笑，他環顧周邊，神色悲愴無比，兩年前他從京城離開，就自己到暮曉城來了，方才宋閻發出三道符令，有一道就是給他的。

&ldo;所以……他不在了，魂飛魄散……&rdo;

所以他等殷昉等了千年，就等來他千年前早就魂飛魄散的事實。

若慕笙和蘇南所述為實，那麼宋閻曾經對慕修許下的承諾根本不可能實現，他只有活著的一世，宿命根本沒有給他死後和慕修相伴相守的機會。

&ldo;先生為慕氏代代牽絆，忍受日日侵襲，已經夠辛苦了，您……百年後，先生怎麼辦?&rdo;

以慕修的性子，大概會想和宋閻一起魂飛魄散，可他的命脈和慕氏連在一起，超度不了，更無可能散魂，他只能獨守枯寂，只能永遠悲苦，不得解脫。

為了百年相守，卻要付出永世枯寂的代價，他以為不值，以為慕修承受不起。

&ldo;所以……你就替我決定了?&rdo;

慕修掃一眼慕笙，看起來並沒有眾人想像中那麼在意，這個未來極可能發生的事實。

不僅是他，宋閻看著也不像是第一次聽說殷氏半神族的必然宿命。

倒是黃婆和宋老漢差點忍不住驚詫的神色，其實人間術士界的興起，就表示神族的沒落。而殷氏居然是半神族，甚至，宋閻還是殷氏的無上寶體，體內神血濃鬱。

&ldo;叮叮叮……&rdo;一直被無視的慕非晃了晃手上的鈴鐺，他看嚮慕修，語氣儘量溫和地道，&ldo;慕修，過來，過來……&rdo;

慕修的視線即刻落到了慕非身上，並且按照慕非的話，往他那兒走去了。

宋閻下意識往慕修那邊伸了伸手，又再收回，並沒有試圖阻止慕修走嚮慕非。

&ldo;哈哈哈……&rdo;慕非高聲笑著，鈴鐺在他手中繼續晃動，這鈴鐺是和洗魂印一起傳下來，據說可以安撫慕修的魂魄，甚至可以一定程度控制慕修。

他讓慕修幫他殺人做不到，但讓慕修走向他，包括這次在內的五六次都成功了。

&ldo;什麼情情愛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