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無從寄出的信(第1/3 頁)
夜雨初停的清晨,我看著早起的行人,他們的肩上是風,是抖落不掉的熱切和歡愉,滿目青山,秋風徐徐,使得生活如大自然般簡單。
醫生說,我的腳就是普通的扭傷,沒有傷到骨頭。
開藥的時候,醫生笑著問我,是不是自己及時處理過,崴得那麼嚴重竟然只腫了一小圈。
我扭頭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馬嘉祺,輕輕點了點頭,要不是他耐心地幫我冷敷,固定腳踝,說不定已經腫成大豬蹄了。
馬嘉祺扶著我回到宿舍,俯身把被子墊高,幫我把腳搭高,擦好消炎藥,輕輕按揉片刻,才趕過去弄妝發,為下午和晚上的拍攝做準備。
我拿出電腦,想把曉雲家的情況用文字的形式記錄下來,為她尋求幫助。
綿綿秋雨纏綿不休,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憂愁。
清脆的敲門聲打破雨滴的旋律,我一瘸一拐地走過去,開啟門一看,是馬嘉祺的助理澤哥。
他抱著一個精緻的盒子,手上還有一個冷敷袋,我邀請他進門,抿唇開口:“澤哥,你怎麼有時間過來了,他…不是要拍麼?”
“他在化妝,特意交代我,給你把冷敷袋送過來,你怎麼樣,好點了嗎?”
我點頭:“好多了,謝謝你,麻煩了。”
澤哥把盒子放下,扭頭看向我:“沒想到你在做那麼有意義的事情。”
他頭髮被淋溼了一些,我趕緊給他拿了一塊乾淨的毛巾。
澤哥接過毛巾,輕言:“我們可能要走了,今天拍完就殺青了。”
馬嘉祺剛剛才告訴我,今天晚上拍完就回來幫我擦藥,怎麼就殺青了,這也太突然了吧!
我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哦,那一切順利。”
“你不走麼?”他認真問我。
我失神地坐回椅子上:“我…我……”
澤哥順勢坐下,把毛巾捏在手中,抬眼看著我:“你不知道,你離開後的日子…馬哥是怎麼度過的,我從來沒見他發自內心地笑過,他逼迫自己沒日沒夜地工作,完全變成了第二個簡哥。”
“直到來到這,再次遇到你,他才慢慢變回以前那個我們都認識的馬嘉祺,他真的把所有的笑容和溫柔都給了你。或許,你從來沒見過他崩潰冷漠的樣子吧,我見過。”
“他當初對待林希悅,真的絕情又狠厲,連我都覺得生畏……”
我驚訝地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神:“什麼,林…林希悅怎麼了?”
澤哥壓低聲音:“說來話長,先不說這個,我只想告訴你,既然在這遇見了,就證明你們有緣,要好好珍惜…我先過去了,下午和晚上的戲不在村裡拍,可能…拍完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你照顧好自己,記得冷敷消腫。”
我恍惚幾秒,拿起澤哥送來的盒子,坐到書桌旁。
盒子上寫著六個字:無從寄出的信。
開啟盒子,裡面是各種色彩的信封,原來一整盒都是馬嘉祺給我寫的信。
隨手拿起一封,剛剛拆開就看到了他的的筆跡。
安安:
失去你的訊息已經兩週了,你好不好啊?
今天,我帶著六斤,走過我們曾經走過的地方,每到一處,我都默默祈禱,一定要遇到你。
可是,在你家樓下的木椅坐了好久,沒等到你;在我們接吻的秘密基地徘徊,沒尋到你;在我們去了好幾次的海洋館和火鍋店,也沒看到你;我甚至還回了咱倆的高中母校……寶寶,南市那麼大,我卻連一個像你的身影都看不到。
六斤很不乖,總是在叫,我覺得它肯定是想媽媽了,它一定在心裡責怪我,沒把媽媽帶回來看它。
藥應該快吃完了,寶寶肚子還疼不疼啊,有沒有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