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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和陳大富哪裡拿得出什麼借據,他們的銀兩早就敗家都敗光了。平常也是靠著變賣家裡的田產度日,只是聽說陳貴突然交了好運,日子過得好起來,這才打起陳貴家的算盤。
&ldo;一家人要看什麼借據?我說的,你們還不相信嗎?&rdo;崔氏不滿的說。
阿瑜看到崔氏的醜惡嘴臉,輕笑一聲,又說:&ldo;祖母既然要我們幫你家還債,這借據都沒有,從何來還?昨個還聽大伯父說,想替我家置辦田產,莫非大伯父是想把自己的農田變賣給我們?&rdo;
&ldo;這……&rdo;崔氏和陳大富一時都啞口無言。
他們想騙陳貴銀子是真,想給陳貴置辦田產是假,阿瑜叫他們拿出地契,他們哪裡願意。
&ldo;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既然小貴子答應幫陳家,拿出個百兩應該不成問題,又需要什麼借據和地契?&rdo;崔氏不改囂張狂妄的性子,口出狂言道。
話一說完,陳貴和他媳婦陳氏心裡面都打了一個冷顫,心說,這老太婆的胃口還真不小。
&ldo;祖母說得不對,錢多錢少,借錢虧錢,錢怎麼花都要有個說道,怎麼能祖母說拿多少就拿多少。大伯父是生意人,這裡面的道理想來應該比我明白。阿爹,你說是不是?&rdo;阿瑜眨眨眼,看向陳貴。
陳貴本來的意思,出個一二百兩幫幫家裡,可沒想到崔氏獅子大開口,一張嘴就是百兩。陳貴家是賺到了一些錢,可是那些錢都是阿瑜想辦法賺來的,怎麼花也要阿瑜同意。
而且阿瑜問他們要借據,借據沒有;問他們要帳簿看看,帳簿也不給看;再問他們要地契,地契也不肯拿出來。
這就讓陳貴心裡起疑,莫非這家人還真的串通起來騙自己銀子?
&ldo;阿瑜說得對,母親既然說家裡有困難,我陳貴自然要幫。只是既然要用銀兩,家裡欠債多少總要讓我知道。這不是不相信母親,倒是兒子想替母親分分憂,看需要花多少銀兩才能還清楚陳家的欠債。&rdo;陳貴也不是個傻子,聽完阿瑜的前半句,馬上來個順水推舟。
聽說陳貴要看到陳家的借據,才肯借出銀子,崔氏和陳大富有些犯難。
這時侯,陳大富的媳婦扶著他重病的兒子顫顫巍巍的走進來。
陳大富的兒子虛弱無力的拉拉陳大富的胳膊說:&ldo;爹,我難受,想吃藥!&rdo;
陳大富剛剛被人揭了老底,正著急上火,一見到自己病怏怏的兒子,怒氣沖沖的說:&ldo;吃藥,吃藥,天天就知道吃藥!終有一天吃死你個敗家子!&rdo;
他這一發怒,手順勢一甩,差點沒把他那病兒子給推倒,好在陳大富的媳婦眼疾手快,扶住了自己的兒子。
&ldo;你這該死的,想害死你的兒子呀?&rdo;陳大富的媳婦氣極敗壞的說。
&ldo;這丟人現眼的東西,天天就知道讓我在他身上花費銀子!&rdo;
&ldo;哼,你自己花的銀子會少嗎?你當我不知道,你隔三差五就去煙花柳巷,兒子還不是因為你才走錯一步,染上這藥癮,天天要以&l;芙蓉膏&r;為食。&rdo;陳大富的媳婦見陳大富這樣辱罵自己的兒子,乾脆跟他撕破臉皮,揭穿他的老底。
聽陳大富的媳婦這樣說,陳貴一家才覺得開了眼界。
敢情有問題的不止是陳大富的兒子,陳大富也是個花錢的高手啊。而且他兒子原來染上的不是什麼花柳病,而是芙蓉膏的藥癮。
這芙蓉膏可不同於其他東西,染上之後一輩子無法根除,而且貴得離譜。之前聽人說過,京城有不少人因為沾上芙蓉膏而傾家蕩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