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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她的人很快到了,果然還是昨天的小張。
醫院離酒店不太遠,加上司機開得飛快又異常的穩,十分鐘後車子就開進醫院了。
紀盛軍坐擁無數財富,住的病房自然也是最好的,嚴謹到出入都需要先消毒。
看著保鏢遞過來的免洗消毒液,紀褚楓只是掃了一眼,無動於衷甚至有些嫌棄。
「用不著,我不會和他接觸。」
秘書遣散了一臉為難表情的保鏢,「大小姐,董事長等您很久了。」
紀褚楓徑直走進去,正巧遇到醫生例行檢查,問診過後說:「紀董,您目前情況還算穩定,主要就是情緒,樂觀些對恢復病情有好處,您可千萬不能動氣,要保持心情穩定。」
紀褚楓就這麼站在一旁冷眼看著紀盛軍讓醫生抽血,像案板上的魚。
幾年不見,他老了很多。
不排除是生病導致的,頭髮幾乎全白了,也變得稀疏,曾經的意氣風發不復存在,還真是個「老頭」。
紀盛軍見到她來,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朝她伸手示意她過去,看護見狀立馬將床頭抬高方便他坐起來。
「女、女兒……」
紀褚楓走過去,在隔半米遠時停下,沒有要再靠近的意思,兩隻手抱著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還沒死呢。」
說出來的話並不溫情,倒不如說,十分惡毒。
紀盛軍像是知曉女兒會這麼說,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懸在空中的手放了回去,「這麼多年了,你還恨爸爸嗎?」
紀褚楓沒有回答。
「也罷。」紀盛軍輕嘆一口氣,「你能回來看我,爸爸就很知足了。」
紀褚楓對於紀盛軍演出的父女情深並不感冒,正想直截了當給他潑一盆冷水,就聽到病房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哎呀,褚楓回來啦。」許夏芸帶著紀承業出現在門口,臉上仍是紀褚楓所熟悉的假笑。「怎麼不回家吃飯呢,阿姨昨晚給你做了好多菜呢!」
紀褚楓嘴臉扯出一抹笑,似笑非笑道:「自然是怕你下毒。」這話說的三分玩笑七分嘲弄,眼裡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慄。
許夏芸過來的時機掐得如此巧妙,不就是怕自己把老頭如何,影響他們分財產,特意跑過來監視。
她剛說完,聽到母親被如此諷刺,紀承業先沉不住氣了:「你……!」
他剛要說話,就被許夏芸攔住了,「承業,她是你姐姐,開玩笑呢。」又是以前那副白蓮花的嘴臉。
「好了!」病床上的紀盛軍開腔道,聲音大了些,嗆了一口,劇烈地咳嗽起來。
許夏芸立馬走過去,抽出一張紙巾給他擦嘴,「老公你別激動,身體要緊!」
紀盛軍緩了緩,看向紀褚楓的眼裡多了一絲指責之意,這是紀褚楓早就已經習慣的了。
在他把小三母子領進門後,許夏芸表面上極會做人,每次幾句軟語溫言,自己倒成了做錯事那個。
這種伎倆,她該如數奉還的,可她又不屑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自己的表情。
紀褚楓極冷淡的瞥了他們一眼,紀承業在一旁將他扶起來,許夏芸拿出一顆葡萄給他剝皮。
一個房間裡彷彿分成兩個世界,他們在那邊,而她在這邊。
她沒有要繼續待下去的意思,退了兩步,轉身往外走。
「褚楓!」許夏芸放下葡萄追上去,「晚上回家吃飯,阿姨給你炒兩個拿手菜。」
紀褚楓握住門把的手停住,正要拒絕,話在嘴邊收了回去。
她當然知道許夏芸這麼說是在紀盛軍面前演戲,這麼多年了,她演的還少麼?就是算準了自己不會接受,甚至可能繼續挖苦她,以博得紀盛軍的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