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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康軼喘了口氣,又斬釘截鐵一字一頓的平靜追問了一次:「我問你,要多少軍備?」
凌安之心中一動,聽出了這句話的真意,他轉的極快,分析出就算是安西軍再強大,也不可能對這對兄弟有任何威脅,受益者只是安西軍自身和轄區內的百姓而已,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既然四殿下張了口,萬一有實力能給一部分嗯?
想到這,他坦然直接的答道:「兩萬精騎兵的裝備,以及武裝一個神機營。」
許康軼在病床上點了點頭,這時候誰都不能把他當成一個傷患,他更像一個可以撥動風雲的邪神:「可以,屆時你自己找如何把軍備洗白了途徑,不過一旦北疆軍有難,希望你能馳援。」
凌安之不動聲色:「四境有難,只要皇上有令,我都可以馳援。」
許康軼扶了扶水晶鏡,又灼灼地盯了這個面無表情的將軍一會,好像對這個綿裡藏針的回答不太滿意,但是最終還是露出了妥協的意思:「雖然差強人意,不過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縱使在黃門關,我也救過你,不過王子和庶民,終究是有些差別的,我還是欠你人情。」
凌安之看著床上躺著這個自我膨脹到一定程度的許康軼,玩心又起的想逗逗他,他示威似地轉了轉雙臂,寬闊的胸膛和精瘦的肌肉在貼身不太厚的衣服底下呼之欲出,他皮笑肉不笑:「不過末將還是覺得,當一個健步如飛的庶民好一些。」
不理會床上躺著那位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他是真心希望這位財神爺能解決安西軍的軍備問題:「不過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擊個掌吧!」
凌安之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左手拉過來人家的右手腕,右手就想碰一下掌心。
許康軼對這種動輒動手動腳的人完全沒有防備,原本攤開的右手本能的握拳不想和這個人實施這個土鱉的「盟約」行為,不料凌安之動作太快,一握拳反倒把他的手掌攥住了。
凌安之的手修長、冷硬,一掃眼看到這病秧子右手掌心還有一片鵪鶉蛋大小的紅痣,心裡又想作弄這個病秧子一下,手上加了些力氣,沒料到那個病秧子竟然反手和他較勁——
半晌,他臉上和心理不正經的神色同時褪了去,眉眼間都是迷惑,不可置信的沉聲問道:「你這身手,是怎麼落到突厥那些下九流手裡的?」
——好硬的骨節,好厚的繭子,好大的手勁。
這絕對是一個高手,完全出乎意料。
「你帶著三個不會武功的人試試?」許康軼手上鬆了勁,不想再搭理這個人的手欠行為。
對高手而言,哪怕是一人闖龍潭虎穴,也比帶一個拖累來的輕鬆,當日凌安之和凌霄兩個絕世高手帶著一個傷患許康軼也被追得非常狼狽,像是背了一座泰山,何況是帶著三個?簡直是想當然的——作死。
怪不得剛救了許康軼的時候,他被突厥打得那麼嚴重,估計也是看只有他有反抗的實力,不收拾他收拾誰?
凌安之把手輕輕抽回來,意味深長的一笑:「身邊高手環繞,卻能和僅有的三個不會武功的人落單,真是湊巧啊。」
「…」聽出他話中深意,許康軼面無表情,否則能怎樣,全是打小侍奉了多年的,難道推出去全砍了?而且也確實是巧合。
凌安之看他不為所動,繼續火上澆油道:「你還把這些人全都帶到了澤親王府,真真是直搗黃龍,別人都省得自己費勁了,你難道繼續再用這些人沿途走私物品回國?」
——事露他和凌霄都得跟著掉腦袋。
許康軼輕哼一聲:「將軍很會下廚吧?」
凌安之覺得這四皇子說話有點意思:「此話怎講?」
許康軼聲平如水:「我看你挺會添油加醋的。」
聽出這人沒想追究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