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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後她很開心,因為那天,他叫了她一聲老婆,這輩子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雖然她知道那是因為他可憐她,可憐她沒有幾天可以活下去了,但她依然覺得很幸福,因為直到最後一刻她依然是他的妻。她愛了一輩子,直到生命的盡頭依然在愛著的男人的妻。
多麼痴傻的女人。
讀到最後一刻的時候鼻頭酸酸的,說不出來的滋味。
原來他們曾經真的有過孩子。
原來韓衛的腳是這樣變痞的。
原來竟然會有人為了那樣一個頭銜而覺得滿足與幸福。
看著手中那似乎少了一半的紙張,心頭晦澀而湘濕。
合上信。我去祭拜了她,奉上的是一捧紅色的玫瑰,因為她最終留給我的不是那婉約出塵的氣質也不是那孱弱而纖塵不染的面貌,而是她對愛的執著與濃烈,那耗費到生命最終點的痴傻與不悔。她值得這生命中象徵著愛情的玫瑰,因為她本身即是一朵盛開在炎炎烈日下最為艷麗與火熱的紅色玫瑰。
當天回去我便召開了會議,在會議上,我的絕對權威宣佈耀陽與要合二為一。
第二天召開記者會宣告這一震撼性的訊息,並起名為晴空企業。接下來的日子我一直在為新的企業而努力,所在的樓層越來越高直到看不清底下的人與那穿梭著的車輛,反例是離天空那抹藍更近了一層。
終結卷 大結局(下)
生命像是一個巨大的輪迴鏈條,每轉動一困都是一件事,一個人。
我們無法抗爭,我們哀嘆,卻依舊要活下去,儘自己最大的力氣好好的活下去。
夜晚是最寂寞卻也是最愜意的時候,所有的偽裝都卸去了外衣,露出赤,裸裸的靈魂,因此它們無構無束的同時也倍感焦灼與荒蕪。
我拉開抽屜,取出五年前的一張報紙,頁面已經泛黃,由於常常觸碰而留有褶皺。左上角用著黑休加粗的字標著:耀陽總裁韓衛即將入獄,所有股份贈與前妻。如此聳動的標題,當年吸引了無數人的眼殊,甚至整個芒市都跟著一起震盪。不論是在這座燈紅酒綠,怪石林立的都市裡的男人,女人,名人,普通人,都習慣在茶餘飯後津津有味的討論著,生生不息,直到最後化為塵埃中的一粒灰塵,最終止息。
伸出手,揉了揉頸項,那裡越發的痠痛起來,但無論手上做著什麼樣的動作,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報紙上的那張圖片。
那張已然模糊或者說因為沒有生命本就不夠生動與鮮活的男牲的臉。
他的嘴緊緊地抿著,俊臉緊繃,頭髮依然梳理的一拜不芶卻又不會顯得過於一板一眼,眼中沒有一絲焦躁與惶恐,波斕不興的彷彿天塌了都不會怎樣的請冷麵龐,只有那些微的輕輕皺起的眉宇讓我看出了他心底那一刻的不甘。
沒有拍到下面,只有半身,是被拷上手銬時的樣子。
那樣窘迫的一幕卻讓我覺得足夠的仁慈。
因為外在再多的枷鎖都無損於男人那亂石崩塌巋然不動的身姿。無法遮掩他身上那無論任何都依然奪目的光彩。只是他的腳,那走起路來不再沉穩有力,坦然自若的左腳,它們不得不變得吃力而難以平衡,那一瘸一拐的姿態讓我無論如何也無法和這個男人聯想起來。
無論如何,
那樣的人啊,彷彿生來就受著上帝的眷顧,他完美的如同天神,就連皎月的光輝也時常沐浴在他的周身,然而如今卻變得連普通人所擁有的完整都不復存在。每每想到這,心裡都像是有一根針在刺,它們不會總是疼痛著,也不會強烈到難以忍受,只是&rdo;&rdo;每一次見到那根針都會刺向我的傷口,它們帶著的不是巨大的獠牙而是細小的碎齒,每一次的痛都是綿延而長久的,總會在很多時候,很多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