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吃人嘴軟(第1/3 頁)
秋水弋的劍,極薄極窄,劍身鋒利到發出冷鐵青光,揮舞間劍氣凌厲,劍光顯盛,好似無堅不摧。
少年的身子更抖了抖,伸出去的腿,也下意識往回縮了縮。
秋水弋用劍將幾塊大木板劈成幾段,這木板雖然潮,但中間的部位還成,秋水弋挑乾爽的扔進火裡,這火才終於旺了起來。
陰溼的破廟,因為幾簇火苗,溫暖起來。暗下來的空間,也被火光照亮。
舊燕堂,秋水弋聽聞過,一個不倫不類的門派,喜好收集舊物,門派裡有兄弟二人,擅長醫藥解毒之術。
一般收集類的門派都是收集些珍稀寶物或者厲害的武器秘籍,比如劍王閣、玄鐵門、珍稀堂,人家不是鑄劍鍊鐵,就是收藏名貴兵器或者奇珍異寶。
但舊燕堂,恰如一箇舊字。
他們收集的都是些破爛舊物,類似什麼墓裡的、荒地挖的、山洞找的、以及一些老百姓說是傳家寶的破物件,頗為上不得檯面。
再說兄弟二人的醫術。
論救人,他們趕不上不死林的喬不二,論製藥,遠不及杏子嶺的謝藥王。
解毒一說,更是欲蓋彌彰,解毒就要先懂毒,懂毒之人便善下毒,善毒之人便都喜歡拿醫術當幌子。
這樣的家門,難怪這小公子這麼廢物。
他這一身的寶貝,想必當真是舊燕堂悄悄盜了哪位名家的墓吧,都是些見不得光的玩意兒。
秋水弋意義不明的哼了一聲,“叫什麼名字”。
“雲梁。”
秋水弋面露疑惑:“姓雲?舊燕堂不是姓月麼?” 隨即他又想到,誰闖蕩江湖用真名啊,便斜眼瞟了少年一眼,“狡詐”。
雲梁顧不上反駁,緊緊揪著胸口,頭埋在胸前,邊喘邊咳,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斷氣了。
秋水弋卻不肯讓他這麼清靜,添了一把柴,又問道:“上次有機會殺我,怎麼沒殺”。
雲梁抬眼望了秋水弋一眼,眼中帶著怨氣與不甘。
“你既嫉惡如仇,想來不是個壞人”。
至於幫他躲雨,只是因為作為大夫,他不希望世上多一個生病之人。
秋水弋怔了一下,轉而又不屑的笑了笑。頭一次有人說他嫉惡如仇。
“我也不是那麼壞,我沒毒死他。”雲梁抱著劍的手緊了緊,眼神帶著委屈和責怪,“你卻問都不問就殺我”。
秋水弋覺得好笑,“你還委屈了,怎麼你下毒害人還有苦衷,那你當時怎麼不說啊”。
少年胸膛劇烈的起伏,他緊緊按著胸膛,平復著呼吸,臉已經扭成一團。
剛想出聲回應,卻突然猛地咳起來,最後不得不壓著聲音說:“你也沒給我機會說,我連劍都沒機會拔”。
聲音越來越低,聽起來十分的委屈可憐。秋水弋卻毫不客氣的回道:“你沒用怪我嘍。”
少年說不出話,不知是氣的還是憋得,更是面紅耳赤了起來。
“你既動手做了骯髒事,卻又不做絕,徒留把柄,只能說明你既壞又蠢。”
雲梁捂著胸口,沒有回應,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沒力氣回應。
秋水弋嘴上繼續缺德:“我餓了,你的馬呢?殺了吃肉”。
少年的聲音聽著是疼的發抖,還十分沮喪。“馬丟了”。
馬就是他秋水弋放走的,他卻遺憾道:“這麼好的馬可惜了,你的包袱怎麼沒丟?”
少年被他問的喘不上氣,拼命地在給胸膛順氣。哀怨的瞧了他一眼,上氣不接下氣的咳著喘著。
“丟了銀兩……也被偷了。”
秋水弋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果然”。
雲梁的頭埋都更低,一聲不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