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下次一定(第1/3 頁)
夜幕四合,月色如水。空蕩蕩的山林裡,偶爾傳來幾聲刺耳的鳥鳴,但很快又歸於平靜。
無邊的夜色之中,微風乍起之時,一聲聲痛苦的喘息聲洩露出來。
秋水弋眉頭緊鎖,臉色慘白,冷汗順著額頭滑落。內臟像被無數把刀子絞著一般,疼痛無比。
他算算時間,果然也該到日子了。
秋水弋虛弱的靠在一棵樹下,眼神開始迷離,彷彿已經失去了焦點,但就在這時,他隱約看到一個身影。
這身影黑色的一團,隻手上提著一把劍,劍光似乎可以割破黑夜,透著讓人膽寒的冷鐵寒光。
他要死在這把劍下嗎?
秋水弋看不清來人,但迷糊的覺得也挺好,他實在太疼,也太累了,死亡才是一了百了。
雲梁提著劍緩步走來,唇邊一抹血跡。
他自下山之後屢受挫折,於是立志要好好習武。這些時日,每晚他都會練劍,想著假以時日,一定可以打敗那個黑無常。
沒想到往日舊傷難愈,導致內息不穩,這一練反而受了傷,他靜坐調息,但是隱約聽到一點聲音,他就尋著聲音而來。
這聲音很輕很輕,就像是略微粗重的喘息,雲梁聽清後,下意識頓住了腳步,害怕是驚了林中的野鴛鴦。
可是他又實在覺得這呼吸聲很熟悉。
於是耐著性子,壓著腳步,一點點的走了過來。
好在看到的是一個人,不是交疊的身影。
雲梁藉著月色跑過去扶起地上的人,這人雖然喘著氣,但是人卻糊塗著,雲梁一撈他脖子,沾了一手的汗。
待他撥開這人臉上的頭髮,藉著月色一瞧,難怪只聽見喘息聲就覺得熟悉。
只是這人的百花殺剛解,這是又出了什麼事了,雲梁粗略檢查了下,發現他衣服完整,沒什麼傷口,看來不是受傷。
雲梁把人撈到自己懷裡,摸到他的手腕。
秋水弋被雲梁折騰的有點清醒了過來,他意識到自己在雲梁懷裡,掙扎了起來。
雲梁按住了他,又探了探他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
秋水弋想抽回手,雲梁一把扯回來,使勁攥著。
好疼,感覺骨頭要被捏碎了。
雲梁的眼神好凶,似乎不讓他看這病,他就要殺人般。
可是秋水弋卻覺得舒服了點,似乎全身不著力的劇痛,有了個實際的出口那捨出這隻手又如何呢?
雲梁卻適時的鬆開了他的手腕,“你怎麼除了百花殺,還有一種伴生的劇毒。”
聲聲慢是一種劇毒,但是自己不會發作,要在體內有其他劇毒的時候,才會每個月牽引發作,一般是用來控制他人供自己差遣所用。
若是不服用解藥,要毒發多日,期間疼痛難忍,如同皮肉被活剝活剮,使人痛不欲生。
他受制於誰,又要為誰辦事呢?
命運為什麼要這麼對他,讓他每個月為百花殺的解藥疲於奔命,還要受聲聲慢的牽制。
雲梁心底有些潮溼,他以為那是作為大夫的無力和悲憫,讓他可憐這人。
他不自覺的抬起手,竟是摸了摸秋水弋的臉。“你怎麼中的聲聲慢,是誰這麼恨你?”
秋水弋勉強的拾起一點意識睜開了眼,聲音既虛弱又沙啞,“我招人恨唄,難道你不恨我?”
自然也是恨的,但是雲梁不得不承認,此刻心疼更多。作為大夫,他當然平等的為每個病人心疼。
他開啟藥箱,秋水弋擋住眼睛,“我真是再也不想看見你這個藥箱了。”
雲梁拿出一個小罐子,想起秋水弋怕髒,他柔聲道:“伸手”。
秋水弋不是個聽話的病人,他不伸手,反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