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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嶺地勢較高,所以雲帆一行自下午的某個時刻開始,所走之路慢慢的不平起來。他們在上坡,順著地勢往上,人在馬上,重心不得不調整著,需往前傾。
三人行,沒遇到花山腳下的大刀攔路,也沒碰上銅山道上狼牙棒的搶劫。是近了深秋,空氣中的冷凍顆粒多了,影響到強人們,懶惰了他們的神經,叫他們不肯或不願出門覓食嗎?或者是,也或者不是。這一點雲帆無從判斷,他只獨自遇到過寥寥幾次的江湖中人,尚摸不出什麼規律來。
“兩位師兄,要歇一會嗎?”走在最後的雲帆問道。
田鵬飛看看天色,知道已到了申時之末,過了申時,這樣的季節裡天很快就要黑,而前方的赤嶺還未看到。他們走在官道之上,曾問過幾次路人,知道方向沒錯,而百十里路的腳程可能走了大半,因他們的時停時走,無論是人,或者是馬匹,都不會太累。是以田鵬飛搖搖頭道:“師弟,我看咱們往前趕一趕吧,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野外露宿咱們吃得消,馬匹卻需要些草料的。”
雲帆這才發現天色不早,若還在路上磨蹭,真要在野外過夜。他聞言同意道:“那就聽師兄的,往前面趕一趕,若天黑之前找不到人家,露宿在外,也是無奈何之事。”
對於露宿於野,胡銓無可無不可。在山上長大,習慣了清淡的日子,於野外露宿,他反而更有親切的感覺。可是下山來,要做的恰恰是在紅塵中,俗世之中領受那份獨有的煙火氣,若長期的回到野外,於他們的目的不符。他一向行動聽指揮,聽田鵬飛的,也聽雲帆的,於是應道:“師兄,師弟,前面帶路。”
雲帆想不到胡師兄會主動起來,這是好事,他笑著道:“田師兄,聽到了吧,胡師兄要我們帶路呢。快馬加鞭,快馬加鞭吶。哈哈。”
此為上坡的路,沒有平地好走,偶爾見到些石階,對於馬上之人的操控技術有一定的考驗。所以,說是要加速,其實並不能策馬狂奔,這一點無論是雲帆,還是胡銓都很清楚。
如此緊趕慢趕,於天黑之前,三人到了一處赤土地,其上有人家,天黑前後陸續掌燈,遠遠看去頗叫人感到溫暖。不知此地是不是地圖上的那個赤嶺?
赤嶺名副其實,就是一條山嶺,地勢較高,因是南上北下的必經之道,很是聚集了一些人家。此處又是具有軍事價值的險地,關上門戶可遏制住來犯之敵,向來有兵員鎮守,這一些資訊雲帆幾人是不知道的,他們在馬上看到沒有植被覆蓋的泥土帶有赤色,以為是山水問題,而不會想到因了赤嶺的軍事地勢,在歷史上頗發生過有規模的戰鬥,幾乎每一次的流血,都揚灑過這一塊土地,於是有其地其土被染成赤色的說法。
赤嶺是一個適合戰鬥的地方,特別是動亂的年歲,烽火的時節。心裡判斷應該到了目的地,雲帆三人皆鬆了口氣,趕路,特別是上坡時的趕路不容易。赤嶺,看上去很有些肅穆之感,此為雲帆的個人感覺,不知其兩位師兄以為如何,他也來不及去問。
幾人從馬上下來,找了幾戶人家才覓到合適的住宿之所。這是一個獨居的老人,家中的孩子都已長大,或投軍,或出外經商。老人家閒時一個人寂寞,見到來客,很顯熱情,將雲帆等人安頓好後,客氣的道:“幾位客人,老漢的地方淺陋,你們今晚將就一下,若有招待不周之處,請不要介懷。”
打交道的是雲帆,由他來出面:“老人家,我們感謝您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意見。”雲帆上前握住老人的手。主人看上去年紀很大了,估摸有七十開外,比起老頭子,還要年長的樣子,他臉帶笑意,好客而樸實,手部有力,從他的反握著雲帆的手,年輕人便可判斷出來。
“老人家,你自己一個人住,您的孩子們不在身邊嗎?”雲帆忍不住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