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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留下一個瀟灑利落的背影。凌小紀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營中兄弟們?少爺難道是要讓我做幾萬人的份?”
蘇淮年暖心道:“小紀哥,我幫你啊!”
凌小紀恨不能將片刻之前乾脆應下的自己千刀萬剮,在油鍋裡炸了再撈出來,讓你好面子!面子能當飯吃嗎!
他在蘇淮年崇拜又期盼的目光中憋得快要內傷,回想起方才少爺的種種,腦中靈光一閃,自己莫不是,讓少爺耍了?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想通一切關節的凌小紀伏地痛哭流涕,蘇淮年不知怎的一鬆手,小十一從她手上穩穩落下來,收翅停住,黑豆般的眼珠子轉了一轉,映在凌小紀眼中,同情意味十足。
他將小十一攬入懷中,一面捶地一面嚶嚶地哭,將蘇淮年看得楞在一旁。
馬薩城中一處酒樓,一名著玄色錦服的男子端起茶杯,姿態悠然道:“馬薩已被攻佔,你預備到什麼時候下手?”
對面一個頭戴紗帽的男子冷冷開口,音色卻比一般男子柔和幾分,“過從雲那般自負之人,死了便死了。”
男子蹙眉,是個十分不悅的形容。兩人所處是一間小包間,隱秘性絕佳,他仍是剋制住了火氣,低聲道:“過從雲自負,我西野被斬殺的四萬餘人難道也白死?你要記得你的身份和自己該做的事!”
紗帽男子不為所動,執起茶杯細品了一口,“好茶!”他真心讚道,眼見錦服男子兩眼幾要噴火,才淡道:“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多言。”
男子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只餘紗帽男子繼續執著那茶杯,動作輕柔地以杯蓋輕柔拂去面上漂浮的幾片茶葉,輕抿一口,再由衷嘆了兩聲。
☆、隱憂
第二日下了些小雨,軍營所處之處泥沙沾了水,立刻變得泥濘不堪。
蘇淮年一早醒來驚覺有雨滴飄下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她個子小,營帳又較高,一時找不到梯子,爬不到頂上蓋住那用來透光的小孔,正記得團團轉,眼前一花,一個黑色身影一旋身上了帳頂,輕飄飄將那小孔蓋上,隨即片刻不停地平穩落地,她定睛一看,正是一身黑衣的蕭諾。
蘇淮年立刻笑得眼睛眯起來,拉著她的袖子連聲問道:“阿諾,這兩日你去哪了,我一直沒找著你。”
蕭諾將她推進營帳,隨手取過一條毛巾蓋在她頭上,黑亮的發沾了幾滴雨水,她兩手用力力道恰到好處地擦,蘇淮年舒服地眯起了眼,如同一隻饜足的貓。
蕭諾唇角掛著笑,“前天半夜回來的,看你睡了就沒吵醒你。昨日一早我帶人去前方勘察敵情了。”
蘇淮年似懂非懂哦了一聲,突然想起什麼,起身抓住她的衣袖來來回回地檢查。
蕭諾被她弄得莫名其妙,手裡握著毛巾直直站著由她摸,誰知被解了袖子上的綁帶,掀起衣袖看見底下隱隱有血跡的紗布,蘇淮年動作忽然放輕,將衣袖捲上去,紗布露出原貌,覆蓋面積還不小。
她頓了頓,伸手就去解她的衣帶。蕭諾好脾氣地由她動作,外衣一脫,肩上又是觸目驚心的一片紗布,將整個左肩纏得結結實實。
“怎麼傷了這麼多處?”蘇淮年立刻紅了眼,伸著手想碰又不敢碰,咬著下唇不說話了。
蕭諾將毛巾放到一旁,微微彎下腰直視她微微泛紅的眼,右手摸上她的頭頂,摸小動物般安撫性來回摸了兩下,語氣是她自己都不曾料到的柔和,“只是小傷而已,很快就好了,嗯?”
蘇淮年將她外衣重新穿好,勒令她不許再動,一路小跑著衝去伙房拿了早飯,滾燙的粥端在手裡,用勺子舀了一口一口餵給她吃。
蕭諾哭笑不得,抬手按住碗口,“阿年,我真的傷得不重,你看我方才動作有任何滯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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