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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joan徹底地迷失了。他記得在五年前,他曾交過一個熱情大方的朋友,但奇怪的是,關於這個朋友的長相以及他們認識的過程,他居然忘卻得一乾二淨。唯一留在記憶裡的,是一個模糊不清的片段。當時,他們在教堂裡,午後刺眼的陽光透過五顏六色的彩色玻璃照射到對方的臉上,使他的面容模糊不清。joan輕鬆隨意地靠在教堂的一個桌子上,對著他侃侃而談,從聖經到詩經,他把自己肚子裡的那點墨水全都噴灑出來,噴得對面的那個人暈暈乎乎的,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他只記得,那個臉龐被彩色的陽光照得模糊不清的人,始終對著自己露出一副潔白的牙,一臉燦爛。
回憶戛然而止。正如蘇慕他們所說的那樣,這個記憶裡的空白地段的存在讓他心慌不安。然而,無論他怎樣費力回憶,都是徒勞。他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他的記憶,也被人做了手腳。
恐懼蔓延到一個新的高度,大家一時之間忘卻了紛爭,瞬間變得同仇敵愾起來。而joan也暫時忘卻了自己的身份,他心裡只想著一件事‐‐那段被自己遺忘的回憶,那個被陽光照失了面容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就在大家眾說紛紜的時候,面具男傳來了一令催命符。
遊戲時間,只剩下半個小時了。
蘇慕明顯陷入了慌張之中,眾人也紛紛記起了,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l;猶大&r;。這個所謂的&l;奪獎遊戲&r;經過時間的推敲顯得愈發詭異,誰也不知道被淘汰了的那些人現在怎麼樣了、身在何處。為今之計,只有盡力讓自己晉級,才是確保安全的萬全之策。很快,蘇慕又提出了一條新的想法,那就是,在五年前,在座的眾人有可能互相認識。而把這些形形色色的人串聯起來的,是在三個人的故事中都出現過的,殺人犯。
最重要的是,這個殺人犯,很可能就藏在他們中間。
joan如遭雷擊,難道說,那個在教堂裡聽他談天說地的人,就是那個殺人犯?!
如此說來,他們之中,最像殺人犯的人……
跟隨大家的目光,joan驚恐又不可置信地把頭轉向了周樹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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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得知周樹默有可能是他那個被遺忘的朋友時,一股對這個男人的保護欲油然而生。不經思索地,joan站出來為那個百口莫辯的男人說話。其實在心裡,joan也不確定周樹默是不是殺人犯,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周樹默絕對不是這個遊戲的幕後策劃者!
很快,勢單力薄的jaon被淹沒在一片口水堆裡。積累已久的怒氣與恐慌找到了宣洩口,每個人都吵紅了眼,場面霎時間混亂不堪。直到這時,joan也還沒有萌生出自動站出來說自己是&l;猶大&r;的念頭。
真正讓他下定決心的,不是別人,而是蘇慕。
沒想到,在得知時間只剩下十五分鐘時,蘇慕居然破罐子破摔,宣稱無論結果怎樣,他都會把寶壓在周樹默的身上。
joan萬念俱灰。看來周樹默的淘汰是無可避免的了。當遊戲結束時,當所有的真相都大白時,蘇慕定然會惱羞成怒,陪葬人的名單裡,周樹默在劫難逃。joan動搖了。回想著遊戲中周樹默對自己的處處維護,joan堅定了一定要救他出困境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