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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膽子小的，此時已經暈死過去，離得近的兩個，身下一熱，竟是尿濕了褲子。

侍衛們手腳利落，抬手將頭身撿了，轉頭送了出去。

季蕭的眼睛上擋著沈淮溫熱的手，可聽見那刀砍進皮肉的聲響，還是跟著縮了縮肩頭。等屍首被搬去外間，沈淮才將手放下，又仔細的看了季蕭的臉色，後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安慰道，&ldo;阿蕭別怕，我在呢。&rdo;

季大公子站得近，給噴了滿臉的鮮血，他的身子搖搖欲墜，幾乎要站不住。

趙氏跪在中間，已是快要喘不過氣，正繃成一條欲斷的線時，沈淮又開口了。

&ldo;季大公子與季二公子比阿蕭年長幾歲，想來定沒有少照顧阿蕭了。&rdo;他的聲音寬和，沒了方才沖天的戾氣，卻依舊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緒，以至於更不安起來。

被點名的季二連忙站起來，與他的大哥一起垂頭吶吶不語。

瞧見了方才那樣鮮血淋漓的場面，季大的妻子此時哪裡還跪的住，她抱著臉色蒼白的孩子從人群裡跪爬出來，一路到了季蕭面前，哭求道，&ldo;三，三弟，你瞧瞧阿沁，你瞧瞧阿俞，他們如若沒有了父親，我們該如何過活？&rdo;

季二的媳婦兒此時也恍然反應過來，一把扯過已經嚇暈過去的自己的孩子，一樣推到了季蕭的面前，說了一番可憐的話。

&ldo;求三弟寬恕，求平王寬恕！&rdo;

哭聲頓時慘成一片，起起伏伏不知盡頭。

季蕭的眉頭擰了擰，他看向沈淮，有些猶豫，輕聲道，&ldo;他們的命吧……？&rdo;

沈淮拍了拍季蕭的手，道，&ldo;我有分寸。&rdo;

他的視線再度看向季大與季二，慢條斯理的開口道，&ldo;兩位如今我也該稱呼一聲兄長，聽聞兄長們從前最愛在玩伴造訪時與阿蕭玩笑，想來兩位兄長是覺得有趣了，此等趣事，我倒也想玩一玩。&rdo;

沈淮說著起身走到季大與季二面前，壓低聲音，&ldo;被稱作怪物是什麼滋味，你們不懂吧？&rdo;

季大與季二此時已經有了十分糟糕的預感，然而什麼也不敢說，只含糊的應著，以期將沈淮應付過去。

沈淮低頭捻了捻自己的指尖，只要一想到阿蕭小時候在這裡受盡屈辱，如今還要被當成物件隨意抓回來討好人。幸運是他已經找到阿蕭，否則誰能為他出頭？二十年的帳若是打算一筆勾銷，實在沒有這麼簡單。

一陣沉默後，就在眾人以為沈淮不會開口時。

&ldo;把耳朵給我割了，&rdo;沈淮背過身，淡淡道。

侍衛上前一把將季大與季二按住，兩隻耳朵不過是兩片軟肉，幾乎是無聲無息便啪嗒掉在了地上。他們的動作太快，以及與季大和季二甚至來不及反應，眼睜睜瞧著兩塊回不去的肉掉在了自己的腳邊。

少了耳朵，兩人的面目滑稽，像是一顆長了毛的雞蛋。

須臾，季大與季二才察覺了疼痛，齊齊哀鳴抱住耳朵痛哭不止。他們向來也是自詡風流倜儻，如今竟成了個沒有耳朵的人，此種不平難以言表。

季家的兩個兒媳見狀均是驚叫一聲，一前一後的跟著暈死了過去。

這卻還不算完，不用沈淮指示，外頭的人便又放進屋裡幾個年輕生人，男男女女都有，俱是面色蒼白不知如何舉措。

&ldo;仔細瞧瞧，&rdo;沈淮指了指季大與季二，&ldo;說一說他們如今的樣子像什麼？&rdo;

這些人家多半與季家有交往，也是小時候與季大季二一同欺辱季蕭的玩伴。此時不明所以的給一個個抓到了季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