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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太好啦！&rdo;

&ldo;藥服了，明早給他吃點清淡的，儘量清淡。&rdo;程先生叮囑。

&ldo;忌啥口麼？&rdo;

&ldo;韭菜，魚蝦，老母豬肉……總之發物的東西不能吃。&rdo;

&ldo;到上屋歇著吧。&rdo;謝時仿說。

&ldo;他走了嗎？&rdo;程先生問，&ldo;沒走我先在這呆一會兒。&rdo;

&ldo;哦，沒有。&rdo;謝時仿知道他問的是警察署長陶奎元，想到人際關係上去，問：&ldo;你們有過節兒？&rdo;

&ldo;沒，沒有。&rdo;程先生說出迴避的原委，聽起來有些可笑，&ldo;他老讓我給下補藥……這不是嘛，上個月娶回三姨太太，三天兩頭就找我開補藥……&rdo;

此時，後院正房堂屋裡徐德富陪陶奎元喝茶。

&ldo;老四還是回四平公學堂讀書的好，那兒新近修了禮堂和體育場，師資、教學條件咋也比&l;南北大炕，書桌擺上&r;的私塾好。公學堂學國語、日語，還有地理、國畫什麼的，比四書五經實用。&rdo;陶奎元呷口茶說。

徐德富不贊成他的說法，但也未加反駁，只一個勁兒地點頭稱是。

&ldo;德中去北平學什麼？&rdo;陶奎元冷不丁問到一個人。

問到二弟，徐德富一愣，陶奎元問起就不是隨便問問，陶奎元是警察。他迅速掩蓋內心的驚惶，說：&ldo;我原想讓他到交通大學深造，或是出洋留學。可我爹執意讓他學醫，學成後回來當坐堂先生。&rdo;

第二章驚天綁票(2)

&ldo;你家在鎮上開的同泰和藥店，一直不錯。&rdo;陶奎元說。

&ldo;我爹就是為開好這個藥店，才堅持叫德中學醫的。&rdo;

&ldo;現在的坐堂程先生，是你家的親戚吧？&rdo;

&ldo;姑表親，他長我一歲。我爹託付他為我家開著店，是等德中回來接替他。老爺子臨閉眼前還惦記他的藥店，終了也沒實現德中當坐堂先生的願望。&rdo;

&ldo;老二現在在哪裡？&rdo;陶奎元問。

徐德富搖搖頭道：&ldo;沒有資訊。&rdo;

&ldo;我記得老二娶妻了，是田大炮的閨女。&rdo;陶奎元說，他對徐家相當的瞭解。

&ldo;是的。&rdo;

&ldo;我沒少與田大炮打交道。抽大煙我逮過他幾次，放出來還抽，本來燈籠鋪子開得好好的，楞是給抽黃啦。想來真太可惜啊！田大炮製作玻璃燈籠的手藝，堪稱亮子裡鎮一絕。&rdo;

&ldo;小時晚兒（人小的時候）……&rdo;徐德富回憶起爹過年前必去鎮上買燈籠，爹特喜歡繪畫花鳥蟲魚的玻璃燈，他也喜歡，至今家中儲存一盞呢。

陶奎元記憶中，徐小樓心善是出了名的，田大炮抽黃了鋪子，又將媳婦典給人家。剩下個閨女沒人照料，小燕似的飛來飛去，便把她領回家中。

&ldo;十幾年光景，田大炮死了，她娘也沒了。&rdo;徐德富嘆然。

&ldo;落在你家算她福氣，有吃有穿的。&rdo;陶奎元說。

&ldo;是，是。&rdo;徐德富的心慢慢提吊起來，陶奎元應該問到的一個人他卻沒問，老二德中，老四德龍，為什麼不問老三呢？陶奎元是個什麼人自己心裡清楚，難道他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