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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了,荀將軍自然不是尋常姑娘。”
“哼!”
堂堂將軍出面逮一個刺客,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應璟用完飯坐著喝了幾盞茶,荀紹便和範一統回來了。
“公子,刺客受了重傷,但好在人沒死。”
“好得很。”應璟誇完轉頭看向荀紹:“這次多虧荀將軍出手相助了。”
荀紹擺擺手叫範一統下去,坐去他身邊,“既然如此,如果我哪兒犯了錯,你也能原諒吧?”
應璟頗有幾分意外:“你犯什麼錯了?”
“呃……也不是我犯的錯,是鈴鐺。但我是他姑姑,我也有責任。你把他照顧的很好,他卻毀了你心愛之人的牌位,實在不該,念在初犯,你能不能別生氣?”
“心愛之人?”應璟有些茫然:“還有牌位?”
“好像是叫清新還是清香,聽說是你寵愛的侍妾。”荀紹面有愧色:“我知道是鈴鐺不對,但他還小,也是無意的,你就原諒他吧。”
“你說青香啊,”應璟撐住額頭,“是啊,她是不在人世了。”
荀紹見他神情悵惘,想必對此人情深意重,心裡有些怪怪的,他向來獨來獨往的,也沒見對誰這麼上心過,原來只是她不知道。
應璟道:“當年我自西域歸都,得以升官加爵,太后垂憐,賜了她在身邊照料我。可惜她想不開,自盡了,死時還懷著身孕。”
荀紹大為詫異,惘然慨嘆:“也不知她為何想不開,一屍兩命,實在悲慘。”
“是啊,”應璟長嘆一聲:“最悲慘的是,她懷的孩子不是我的。”
“……”
應璟看她一眼:“你也知道太后怕我對她懷恨在心,一直忌憚著我,自然會派來眼線。雖然青香死了,但到底是太后的人,我也就好好給她設了牌位。”
荀紹被他的話弄得摸不著頭腦,所以這到底是介意還是不介意?
她摸摸鼻子:“畢竟她在你最意氣風發的時候陪伴過你,應當還是很重要的吧?總之……你別遷怒鈴鐺就行。”
應璟笑了起來:“我最意氣風發的時候是在西北,大漠狂沙,刀口舔血,當時陪在我身邊的不是你麼?”
他雙眸明亮,似桃花吹落清潭,安安靜靜落在她身上。
荀紹被這目光注視地愣了愣,無端臉熱,霍然起身,竟帶倒了凳子,“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已是傍晚,她沒回書房,去安慰了一下鈴鐺,囑咐了幾句便出了寧都侯府。可走到半路又生自己的氣,應璟也不是第一次在她身上佔口頭便宜,她何必這麼大反應,只怕反而要被他恥笑了。
越想越氣,正想去找間酒家喝上幾杯解解悶,忽有一隊禁軍護送著一輛馬車朝這邊駛來。荀紹打馬退開讓道,車忽然停下,裡面有人叫她:“荀將軍。”
荀紹一聽竟是公主的聲音,忙上前行禮。
侍女打著簾子,永安公主探身出來道:“你這是要去哪裡?若有閒暇,陪本宮一起去寺中進香如何?”
荀紹那日送她回宮便聽她說要請僧人替那死去的護衛超度,沒想到她竟挑在了日暮時分。
公主有命,哪敢不從。她立即應下。
寺廟坐落在洛都北郊,叫寶光寺,已有百年曆史。永安公主虔心向佛,是這裡的常客。
荀紹跟著她進了大殿,模像樣地拜了拜佛,又全程陪同做完了法事,再出來時頭暈乎乎的,只想睡上一覺。
公主親暱地挽著她胳膊道:“我帶你去見住持,他手上有件寶物,興許我能求來。”
荀紹一聽有寶物,有了些精神。
住持是個中年人,面目剛正,但常年修身養性,眉眼間盡是溫婉之色。
永安公主在他面前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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