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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玉額上沁出香汗來。
馬兒轉個轉角,一下子將她從馬背上甩下來,她在地上滾了幾圈,素手碰到一雙小鞋。那小鞋的主人蹲下身來,輕輕喊了她一聲姐姐,伸手將她往旁邊的院子拖,“姐姐快隨我進來,他們追過來了。”
她沉重的眼皮翻了翻,撐著爬起,走進了孩子的家。
孩子是個八歲左右,滿臉汙黑的小女娃,一身破棉襖,一雙千瘡百孔的小繡鞋,兩條小辮子,一條散開,一條還束著紅色髮帶。不過,小女娃有一雙非常漂亮的大眼睛,黑漆漆的,如沾著水珠的黑葡萄。
她踮著腳為輕雪倒了碗水,在碰到輕雪的體溫後輕訝了聲,轉身跑到院子提了籃乾草來,“這是紫蘇葉和紫蘇梗,可以散寒。姐姐,我給你熬成湯水祛風寒。”
“好,謝謝你。”輕雪閉了閉眼睛,微微咳嗽起來。她不但是風寒入體,而且快染上肺症了,連聲音都是沙啞的,“你叫什麼名字?”
殘破的窗紙根本抵擋不住外面的寒風,小女娃家極是寒酸,一貧如洗,更不見小女娃的雙親。
“我叫紫蘇。”
“你爹爹和孃親呢?”
“他們……”紫蘇攪攪自己的衣角,小腳丫在高低不平的地面劃了劃,“爹爹讓那群壞人打死了,孃親也被他們抓走了。姐姐,你幫我救孃親好不好?孃親還懷著弟弟。”
輕雪咳嗽著從床上坐起,正要說話,突聞門外一陣腳步聲響,忙對紫蘇道:“不要跟他們說我在這。”
小紫蘇點點頭,跑到門口,而後等那群人將她一把推開,輕雪已躍到茅草屋的屋頂。那群人用刀劍到處一番亂捅亂刺,最後將小紫蘇惡狠狠扔到床上,說了一句‘要不是你孃親將我們都尉伺候得好,你這小雜種早沒命了’,便氣勢洶洶離去了。
輕雪從屋頂躍下,嬌喘咻咻躺在床上,“他們應該不會再來了,你將門都栓上。”
“嗯!”小紫蘇聽話的照做。
輕雪眼前一黑,終是支撐不住昏過去。病來如山倒,她總算是親身體會到了。
等再醒來,她床邊站了個高大的人影。
一等看清那張臉,她即刻掀開被子打算下床。
“輕雪!”男人擭住她細削的肩,將她壓回去,深眸閃過無奈,“為何躲我躲的這麼急?我不是毒蛇猛獸,不會吃了你!”
她螦首一偏,沒有說話。
男人軟下氣勢來,坐到她床邊,為她掖好被角:“你這次病的不輕,多調養些日子,不要再到處跑。”
她扭過頭來:“我有急事要辦,才不會像睿宗王你這般‘遊手好閒’!”
“呵。”他輕輕扯了下唇角,笑道:“我要辦的另一件事,恰好跟你一樣,我們順路,一起吧。”
她貝齒輕咬紅唇,狐疑望著他滄桑的俊臉。他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他也打算去接綦兒?
他利眸深邃無底,對她眨眨眼睛,薄唇始終噙著笑,“是啊,我們要辦的事一樣。那麼快些喝藥,將病養好。我剛熬了副驅寒藥。”這女人現在的模樣真可愛,讓他好想咬一口。
“紫蘇呢?”她坐起來,纖頸痠軟,撫著沉重如鐵的額頭。這小姑娘是怎麼回事,她不是囑咐不要讓任何人進來麼。
“姐姐,你醒了,紫蘇將藥端過來了。這可是這個叔叔親自煎熬的哦,還放了荊芥、桔梗和甘草。”小姑娘說到就到,一頭散亂的髮絲梳成一束,換上了乾淨的小衣裳小鞋子。
叔叔?男人唇角微微抽搐,伸手接過那碗湯藥,親自侍奉輕雪:“我看起來有這麼老嗎?”他說是輕雪的丈夫,紫蘇才將他帶過來見輕雪。既然兩人是夫婦關係,何以一個是姐姐,一個是叔叔?
輕雪喝了一口:“紫蘇是不該叫你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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