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擔憂(2)(第2/3 頁)
的地方。是的,她是程餘的什麼人呢?曾經相濡以沫,無數次幻想著為她穿上潔白的婚紗,她溫柔地挽著他的臂彎,在眾人稱羨的目光中,於歡快喜慶的樂曲中,緩緩走向婚姻的殿堂,滿臉幸福地成了他妻子的戀人?還是海誓山盟猶在耳邊,卻已是一別兩寬的故人?戀人、故人都無法準確表達出她的身份。因為,眼下,她不過是撞傷了程餘的肇事者。
醫生見邱曉呆愣原地,嘴唇顫抖,欲言又止,便又再次詢問起來。
“我是他戀人。”邱曉脫口而出,繼而又說:“也是肇事者。”
截然不同的兩種答案,縱是歷經世事的醫生也頗感詫異。不禁浮想聯翩:“莫不是情侶吵架,而後演變成報復,製造的交通事故?”轉而又暗道:“該當不是如此。”但身為專業的醫者他很快就收起了胡亂的猜想及驚詫的表情,語氣稍顯沉重地說:“傷者的情況不容樂觀。”
對醫生稱呼程餘為傷者,於此時此刻的邱曉而言算得上是最體面的稱謂。化解的不僅是醫生的詫異,也可卸去她的尷尬。畢竟,深藏她內心深處的程餘,依舊如初,愛得熾熱而又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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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醫生的話,她像是突然被雷聲嚇著的孩子,木訥地站在原地,戰慄的身體險些讓她癱坐下去。見她這般模樣,醫生起身走向她:“女士,你沒事吧?”回過神的邱曉,一把抓住醫生的手,焦慮、不安、不解:“昨天手術後不是說沒有生命危險了嗎?”
“是的。昨天的手術很成功。我們也以為他不會有生命危險了。可誰知道,凌晨三四點的時候情況突然惡化。”醫生嘆了一聲,又頗感無奈地搖了搖頭。
“怎麼會這樣?”
醫生欲言又止,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醫生,請你告訴我,為什麼會突然惡化?”內心焦急的邱曉緊緊追問。
醫生見邱曉如此焦急的態度,對她剛才的回答更是不解。於是反問道:“你不是肇事者嗎?那你應該知道為什麼情況會惡化?”
“醫生,您什麼意思?這跟我是肇事者,有什麼關係?”邱曉按捺不住焦躁的情緒,並不友善地反問道。
“人心死了。他自己不想活,醫藥無用。”醫生長長嘆了一口氣。
“您說什麼?什麼叫人心死了?什麼叫自己不想活了?”邱曉一臉詫異,臉扭曲起來。
“哀莫大於心死,他已經感到絕望了。自己要放棄生命。大羅神仙也救不得了。”
邱曉聽了醫生的回答,才明白為什麼剛才的醫生會那樣地反問她。可醫生並不清楚她與程餘的關係,更不清楚,她有多麼的想念,並深愛著他。只是,她無意去講述她與程餘的故事。轉而抽泣著繼續追問:“那就是說,沒救了,是嗎?”疼痛,無法壓抑的疼痛像是一片黑壓壓的雲,壓得邱曉喘不過氣來。
醫生坦言:“若是有人能給他活下去的勇氣,或許還有希望挺過來。要不然……”醫生不忍將後頭的話繼續說下去,收住了話頭,看了看邱曉。
“那要怎樣做?”聽到醫生的話,邱曉疼痛的心有了一絲的緩和。只要有可能,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她都要去嘗試。
“需要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他牽掛的人,還有牽掛他的人。”醫生接著又說:“可如今看來,這個人很難找到。”
“他父母可以嗎?”
“這個難說。”
“那我呢?”邱曉大膽地問道。
“你?”醫生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好像聽了一個巨大的笑話。
“我,我說的,就是我。”邱曉堅定地答道。
醫生有些猶豫不定,終還是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你雖說是他的戀人。可人畢竟是你給撞傷,這隻怕很難。”醫生的疑問並非沒有道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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