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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員們更關注他手裡那支注射器,一時病房裡又恢復了鴉雀無聲。
他繼續說道:「應該不是我出了錯,老三老四也不會透露,是你們找到了其他線索?」
伍霆眯了眯眼,「有區別嗎?終究都是你做不到絕對隱秘,你早該知道有這一天。」
他哈哈大笑:「不錯,現代刑偵手段越來越高超,我們當然不是對手。只是這次我本來以為有老三轉移視線,沒想到你們能鎖定到八竿子打不到的我身上。銘朗,這其中有你的功勞嗎?」看似溫和的雙眼鎖定在人群中的傅銘朗身上,靜靜蔓延開危險的鋒利。
伍霆皺眉,方明旭直接伸臂攔在傅銘朗身前。
傅銘朗微微搖頭謝絕警方的維護,坦然走出來。
「是我小看了你嗎?據我所知,老樓房的事你涉入的並不深。還是說,我低估了愛情的力量?呵呵……」
這彷彿嘲弄的語氣本應令人放鬆警惕,但滿屋子警員們卻同時提起了心。
面前這個人儒雅平和的外表下深藏著怎樣的兇殘與邪惡,親眼看見過那片埋屍地下經年積聚的累累白骨,與老樓房經歷火海翻騰依舊充斥了血腥的殘骸,他們比任何人都不敢掉以輕心。可以想像若是傅銘朗一開始便深入老樓房這股通往地獄的漩渦,今日將是何下場!
「我再提醒一次,舉起你的雙手,否則我要開槍了!」伍霆赫然再次命令,掐斷所有節外生枝的機會。槍口微微上抬,堅定的對準這個原本讓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罪魁禍首——
「譚永卓。」
z大名聲斐然、曾多次受聘於警方協同破案的心理學教授譚永卓,輕笑一聲,敷衍的舉起來手。看見那針管從病床邊緣滑落在地,傳回碎裂的聲音,在場許多人鎮定的面容下高懸的心才悄悄放回原位。
「譚永卓,現在以謀殺、非法拘禁、拋屍、教唆謀殺、謀殺未遂等罪名逮捕你,有任何辯駁,跟我們回市局說罷!」方明旭謹慎上前,一手保持著持槍的姿勢,一手利落的給譚永卓銬上手銬。
整個過程譚永卓毫不反抗,讓人實在無法將這樣一個溫文無害的學者與窮兇極惡的殺人犯聯想到一起。
兩名警員將譚永卓押起,羊及莫暗暗鬆了口氣,邊收配槍邊抬步,而有個人影比他更快,幾乎下一秒便衝到了病床邊。
傅銘朗仔細的檢查白鹿的手腕,確定沒有任何被注射過不名藥物的痕跡,緊繃的背脊這才鬆弛下來。
他站直了,扭頭看向一旁的譚永卓。
譚永卓再次問道:「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他似乎獨對這個問題耿耿於懷。
傅銘朗無聲的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
他將通話記錄頁面調出來,老樓房那一夜,有一個時常超過3分鐘的電話,明明白白的顯示來自於譚永卓。
譚永卓愣了下,似乎漸漸明白了。
傅銘朗淡淡開口:「那天晚上的這個時間我外出了,這通電話只能是當時獨自在我家裡的白鹿接聽。然後他就回了老樓房。」
譚永卓道:「所以你懷疑我在電話裡慫恿了他?」
傅銘朗道:「我不記得你與白鹿之間有什麼交情,但我相信,用短短3分鐘支配在那種狀態下的白鹿的心理,你能夠做到。」
譚永卓聞言笑了笑,「我就當你在恭維我好了。」他的笑容中透出一絲犀利,「不過,只是一個通話記錄恐怕不足以讓你們鎖定我吧?」
滿屋子沒有人回答半個字。
身後警員催促,譚永卓聳聳肩,留給傅銘朗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聽話的轉身離開。傅銘朗沒有再多看他一眼,握住白鹿的手,深深的看著他,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這個人身上。
羊及莫帶著主治醫生和護士來到病床前。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