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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對你很眷顧，雖然我這樣看起來好像什麼力量都沒有的樣子，景曦渺看著相里若木，&ldo;盡人事聽天命，我解釋完了，殺不殺他們就是你的事了。&rdo;

第33章

相里一平出去了一下，現在已經回來了，他看了景曦渺一眼，然後低聲向相里若木報告，&ldo;太尉府的親兵已經按照太尉大人的命令來到這裡了。&rdo;

&ldo;知道了，&rdo;相里若木點點頭，&ldo;叫李允之進來吧，讓他把皇上帶走，送回京城。&rdo;

相里一平向皇上做了一個請他走的姿勢，景曦渺站了起來，忽然伸出一隻手抓住相里若木的肩頭，相里若木驚訝地抬起頭看他，才發現景曦渺在顫抖，&ldo;相里若木，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把我交給別的人處理。&rdo;景曦渺猛地緊咬住嘴唇，彷彿想要嚥下後面的話，是的，景曦渺害怕，跟無盡的黑暗比起來，景曦渺更怕陌生人，尤其是有很多陌生人卻沒有一個熟悉的人的地方。

有一瞬間景曦渺意識到自己怕到了想要跪下來求相里若木的程度，但是他最終還是站直了身體。相里若木還坐在椅子上，沒有一絲動搖或者惋惜的意思。景曦渺的喉嚨發出一聲無法剋制的嗚咽，相里一平在等他，他慢慢鬆開了緊緊抓著相里若木衣服的手。

景裕衝過來跪了下去，&ldo;太尉，皇上不至於要受到這樣的待遇，您是怎麼了？您從前是多麼疼惜他，您怎麼能不相信他呢？他從來都是以維護您為第一的。就算我們景姓氏族全都該死，可是他明明很好，是個好孩子，還是個孩子。&rdo;相里若木一動不動。

相里一平攙住了景曦渺，不是要像對待犯人那樣拖他，而是儘可能輕柔地扶著他，跨出門檻之後，相里一平悄聲說，&ldo;皇上，我會安排我的手下小心服侍您的，您不要害怕，他們不會粗魯的。&rdo;

&ldo;謝謝你，&rdo;景曦渺輕聲回答他，&ldo;我感覺好一些了。你可以放開我了。&rdo;他看到了等待著他的李允之，李允之微微低頭向他行了個禮，他敏銳地注意到了皇上的呼吸由急促變得平緩了，那是決絕的意味，&ldo;皇上，您是不是考慮到自殺了？&rdo;

景曦渺沒有回答他。李允之微微笑了笑，&ldo;皇上，您也希望您能死得體面點吧，那麼您就不能死在這裡。&rdo;李允之聲音壓得更低，&ldo;而且我聽民間說自殺是個大罪，自殺者死後會被閻王命令不停地重複他自殺的痛苦來作為懲罰的。&rdo;

&ldo;謝謝你告訴我，你能讓我坐一下嗎，坐在地上也行。&rdo;景曦渺知道他的意思，但是他已經到了極限了，他的太陽穴彷彿要炸開了，腦子裡像有人在瘋狂地擂鼓，他的視線也不清楚了，不大看得清李允之。

&ldo;皇上，太尉命令我立刻就要帶著您啟程，您還是坐到馬車裡吧。&rdo;李允之微笑著優雅地向他點頭，卻拒絕了他。

景曦渺深深地喘息了幾口，他羨慕地看著衣著整齊而且精神飽滿的李允之，雖然他已經有點對不上焦距了，&ldo;我們私下裡談談吧，一平，你到遠點的地方去。&rdo;他撥出一口氣看著相里一平狐疑地走開，&ldo;李允之，我沒做過什麼壞事對吧，你應該並不恨我。&rdo;

李允之點了點頭，&ldo;我所做的都是為了太尉。但是我並不討厭你，甚至還有點佩服你，小皇帝。&rdo;

&ldo;這我相信，&rdo;景曦渺點點頭，他的確相信，&ldo;你做的事情，非常絕妙，我甚至不能把實情完全告訴相里若木。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了，往後會怎麼樣，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就直說了，你能不能有什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