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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顯武面露尷尬之色:「記得。」
他當然記得此事,當時他還懷疑女兒是不是五皇子那邊派來的。畢竟,最終修遠這邊的人沒做成,換成了如今的楊尚書。如今想來,自己真的是錯得離譜。
「那您還記得之前傳言要做禮部尚書的人是誰嗎?」蘇宜思又問。
蘇顯武思索了片刻,道:「我恍惚記得是三皇子妃孃家的一個長輩,姓李。」
「那您可知他為何沒能坐到禮部尚書的位置上?」
蘇顯武瞥了一眼女兒,心想,那還不是五皇子的手筆麼。因為他打小討厭修遠,所以一直跟修遠作對。
雖然沒得到答案,但蘇宜思還是自己說了出來:「我今日在茶館聽說,那位李大人之所以沒能坐到尚書的位置,是因為宮裡剛傳出來訊息讓他接任時,短短一個月,他便在府中宴請了四五波人,此事被皇上知曉了。」
「這約摸是個誤會,他並非是宴請官員,是在府中商討政事。」蘇顯武下意識解釋。
說完,方才想到這套說辭好像是溫元青說的吧。再想到溫元青的為人,蘇顯武突然懷疑這事兒的真實性。
「才不是呢,就是宴請。李大人當時還在醉仙樓裡借了好幾個廚子呢,爹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蘇宜思反駁。
蘇顯武皺了皺眉。
蘇顯武被周氏罰跪祠堂三日,第四日一早,他還未去找溫元青,三皇子那邊的人卻來傳話了。
蘇顯武想,來的正好,他正想與修遠好好說說溫元青這廝的惡行,讓修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然而,剛一到他們慣常去的茶樓,他還未開口,就聽那廝先開口了。
「阿武,你若是喜歡楊姑娘,直接與我說便是,為何要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令我們府上難看?」說這番話時,溫元青一臉的委屈與無奈。
蘇顯武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
難聽的話還未說出口,只聽三皇子開口了。
「是啊,阿武,這回是你做得不對。大家都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何必弄成這樣?你這般,文忠侯府的臉面往哪裡放?」
蘇顯武視線落在了三皇子身上,頓了頓,道:「修遠,你莫要被這廝騙了。」
三皇子眼神微動,旋即又恢復如常:「阿武,你這話是何意?」
蘇顯武把溫元青做過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聽罷,三皇子臉色一僵,很快有笑了笑,說:「阿武,這裡面怕是有什麼誤會吧?」
誤會?
那幾個綁了楊姑娘的人是他親自抓的,楊姑娘身邊的那個丫鬟也承認了此事。還能有什麼誤會?
這時,溫元青也道:「是啊,阿武,你誤會我了。我對楊姑娘一片真心,並不知你在說些什麼。」
「阿武,你也知道,我處境艱難,五弟處處與我作對,焉知此事不是他所為?」三皇子道。
「可不是麼,五皇子一直跟咱們作對。如今阿武也要幫著他了嗎?」溫元青道。
這是想倒打一耙了嗎?
蘇顯武撇了撇嘴,道:「那你家京郊的莊子上是不是少了幾人?」
三皇子看了一眼溫元青,斥道:「你還不說實話嗎?」
溫元青今日本就是在做戲,目的倒不是為了顛倒黑白,而是想知道蘇顯武究竟知曉了多少事。如今既已清楚,便不再狡辯。
溫元青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修遠,我只是太喜歡楊姑娘了,才會出此下策。」
蘇顯武居高臨下看著溫元青,心中很是不屑。溫元青說的話,他一個字也不信。因為喜歡就要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嗎?真是讓人不齒。
「阿武,若我知曉你也喜歡楊姑娘,我定然不會這般,一定拱手相讓。」溫元青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