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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嘴上說著客氣話,眼睛卻掃了一眼窗戶邊上那隻眼神直勾勾的貂兒,心裡卻在嘀咕現在的武林人真的越來越邪性,一個個的還都跟幾月沒閤眼似的一睡不起。
只不過隔壁那位和麵前這個不一樣,那位在衙門裡掛了號,說是隻要醒來就要立刻通知兩位捕頭,八成是犯了城裡的忌諱,眼前這個能養得起這種富貴人家才能看見的貂兒,想必出身一定不凡。
這可是頭肥羊,在客棧裡白住了三天,不讓這人全都吐出來他們這黑店以後還怎麼開得下去?!
硬生生閉著眼睛醞釀睡意卻三天三夜沒睡著的顧客慈嘆了口氣:「你們這環境倒是湊合,就是太靜了點。」
心知肚明樓下每日關門開賭搖骰子的店小二看著這位爺臉上的遺憾,一時間竟不知道這位說的究竟是正話還是反話,只賠笑道:「著實對不住吵著客官您了。」
原本這客棧就不是用來打尖住店的,這位爺是熟門熟路進來贏了好幾把才讓掌櫃的鬆口開了房,沒道理這會兒埋汰他們這地界吵不是?
「這會兒樓下新開了盤,客官是先吃點東西還是去過過手癮?」那店小二搓著手腆著臉笑,一雙吊角眼裡藏著不懷好意。
今兒是牛爺的莊,這些年栽在牛爺手裡的外鄉賭鬼沒有一個不是輸乾淨褲衩子被扔出客棧的。
對於他們店小二來說,牛爺就是莊家裡給賞銀最痛快的活菩薩——只要讓這位莊家爺賭痛快了。
顧客慈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聲,懨懨道:「等什麼時候你家掌櫃的銀票能兌現銀再說吧。」
輸的是銀子,贏的是假銀票,糊弄誰呢?
那店小二眼神一變,嘴上卻沒說什麼,兩人又說了兩句,那店小二便識趣地甩著肩膀上的汗巾走了出去,剛把房間的門合上臉色就陰沉下來,快步朝著樓下掌櫃的方向匆匆跑去。
待到掌櫃帶著崑崙奴氣勢洶洶破開房門後,天字一號房裡已經是空空蕩蕩,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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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顧客慈肩膀上的001冷眼看著這人從窗戶溜走還不忘拐去大堂抓了一把金瓜子的行為,語氣平平地感嘆:「黑吃黑,不愧是你。」
顧客慈揣著手順著街道往前走,耷拉著眼皮沒精打采地道:「你再找個黑店給我。」
001往顧客慈的脖子上一搭假裝是個沒有感情的毛領子:「你那毛病,睡林子最合適。」
哪怕顧客慈手上有金瓜子,但是他是個徹頭徹尾的黑戶,沒有路引,除了黑店哪裡有客棧肯收這麼個來路不明的人。
顧客慈這人自打進入主神空間就沒吃過苦,早先憑著那張臉和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愣是不管在什麼隊伍裡都能混成團寵,後來因為壓倒性的武力值更是被隊伍的其他人捧著討好,讓這樣一個被慣壞的人去睡樹林子?
呵呵。
就算是個分系統,001也忘不了當時這人拿刀架在核心上威脅他的前科。
它的確是反抗不了顧客慈,但是添堵讓顧客慈不爽這種事兒001是屢做屢爽。
溜達到旁邊的餛飩攤邊上,顧客慈揉了下肚子在攤子旁邊坐下要了碗大餛飩。
甭管一會兒金瓜子怎麼付帳五個銅板的餛飩,顧客慈是萬萬不會委屈了自己的五臟廟的。
「好你個張三!當初和老孃怎麼信誓旦旦拍著胸脯保證的?」將人一腳踢出來的彪悍女人雙手叉腰,膀大腰圓的體態加上橫眉豎目的怒容,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入贅吃軟飯的玩意兒!吃老孃的住老孃的,花著老孃的銀子,還敢在老孃眼皮子底下玩醃臢?給老孃滾!」
手長腿長的男人正窩在小板凳上吃餛飩,聞言一頓,抬眼看向那個被女人踢出來捂著臉匆匆跑走的漢子,眼睛倏地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