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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心裡罵我什麼呢?&rdo;

林至川面無表情地報成語，&ldo;宅心仁厚，樂善好施，慷慨正義。&rdo;

顧景燦像模像樣地點點頭，然後靠在林至川肩膀上，歪頭笑得燦爛。

&ldo;虛偽。&rdo;

sun狗了!

第7章 電話號碼給我

顧景燦帶林至川吃飯的地方並不遠，是一家面積很小的粥店。粥的種類也不多，林至川身體不舒服，喝粥最合適。

&ldo;我喝青菜粥，顧景燦你呢?&rdo;

顧景燦點了皮蛋瘦肉粥，然後交給了店主。時間已經不早了，別的店都已經關門，這家店估計也是等學校晚自習結束，學生來喝粥吧。

等粥的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林至川眼神渙散地盯著虛空一點，盡情放空自己。他不敢生病，但是一旦生病了，他也會稍微放鬆一下。顧景燦拿著手機在玩，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

粥上來後，林至川用勺子攪了攪，聞著味道有點香。舔了舔嘴唇，林至川喝了一口，很燙，刺激的腦袋都清醒了一點。味道不鹹不淡，喝進肚子裡暖暖的。

&ldo;挺好喝的，你經常來啊?&rdo;

顧景燦搖搖頭，&ldo;沒有，今天第一次來。&rdo;

林至川笑了，下巴微抬，指向他的皮蛋瘦肉粥，&ldo;你的好喝嗎?&rdo;

顧景燦放下勺子，把小砂罐往林至川面前推了推，&ldo;你自己嘗嘗不就知道了。&rdo;

林至川也不客氣，用小勺舀了一勺，餵進自己嘴裡，慢慢眉頭就皺起來了。顧景燦看他表情不對，自己又喝了一口，還行啊。

&ldo;不好喝?&rdo;

林至川喝了一口青菜粥，把胃裡升起的那股噁心感強壓了下去，&ldo;好像還不能吃葷腥的東西。&rdo;

顧景燦翻了個白眼，&ldo;讓你眼饞，安心茹素吧。&rdo;

林至川笑得大白牙亮閃閃，&ldo;我原來以為藝術生都很高冷呢，是你例外，還是藝術生都這樣啊?&rdo;

顧景燦答得很平淡，&ldo;藝術生也是普通人，沒什麼特殊的。&rdo;

林至川同意，&ldo;相互不熟悉吧，就覺得有隔閡。&rdo;

顧景燦沒說什麼了，安靜地喝粥。他不太關心別人的看法，不熟悉也好，有偏見也好，對他影響不大。說到底也不過是同窗三年，然後各奔東西，人生再也沒有交集，有什麼好在意的。

喝完粥後，學校的鈴聲也響了。兩個人逆著走讀生的人流往學校走，邊走邊閒聊。

&ldo;下個禮拜就國慶節了，你有什麼安排啊?&rdo;

顧景燦轉頭看他，&ldo;你在邀請我?&rdo;

林至川沒反應過來，&ldo;邀請什麼?&rdo;

&ldo;邀請我一起過節啊。&rdo;

&ldo;邀請你個屁!&rdo;林至川哭笑不得，&ldo;你正經點說話能死是吧!&rdo;

顧景燦無所謂地聳聳肩，&ldo;老樣子，練琴，看書。&rdo;

林至川嘆口氣，不管藝術生還是普通學生，日常都是一樣的。他也沒什麼不同，刷題看書，再加上正常的作業量，根本沒時間出去玩，他也沒地方去。

到宿舍樓下的時候，顧景燦把林至川的藥和書遞給他，林至川又說下次請吃飯。

顧景燦有點好奇地問道，&ldo;你這請吃飯是不是口頭禪啊?&rdo;

林至川非常誠懇地搖頭，&ldo;天地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