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聽君耳語風前詩,似我低吟月下屋(第1/3 頁)
“出去曬月亮呀!”
昏暗的房間裡,一個壓低的活潑聲音在耳畔響起。
身材窈窕的女孩趴在床邊,一會兒唱著奇怪的歌謠,一會兒對著床上的盔甲戳戳點點。
王赴歸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胡桃又溜進來了。
“你白天做了這許多奶茶,晚上還不早點睡嗎?”漆黑的盔甲嗡嗡地說道,有些無可奈何。
“睡什麼睡,起來嗨啊!”
“唉……”盔甲發出無奈的輕嘆,隨著吱嘎的聲響,從床上坐了起來。他不願與胡桃糾纏,因為他還有要做的事情。
此時,控制著盔甲運轉的,是穿越了無數次時空的疲憊靈魂,他正寄居在盔甲的手臂裡。
原本控制著盔甲的靈魂「王亥牛」,則是他想要奪舍物件,如今因為修煉著他傳授的術法,正陷入深度的睡眠之中。
夜晚,是他王赴歸的主場。
只有在夜晚,一些計劃才能得以貫徹,一些行動才能付諸實踐。在很短的時間裡,他便透過北斗和南十字號的船員們,迅速建立了一套遍佈璃月的複雜網路。
他們人數雖越來越多,但行蹤頗為詭秘,只在街頭巷尾的小道訊息中漸漸留下了一些怪談,「化靈教」的名頭偶爾會出現在其中。
而連線這個網路的,則是他不知從何處獲得的「種子」之力。他不知該如何稱呼這種能力,一開始似乎只是出於本能,然而從那次拜訪過鍾離的塵歌壺後,便能更加順暢地使用了。
這種能力,顯然來自那個迭代了不知多少次的「資料庫」,但最初的由來,又似乎與那次在塵歌壺中的遭遇有關。
是什麼呢?他努力回想,卻完全想不起來,只是有些支離破碎的畫面會偶爾出現。
瀕臨爆炸的實驗室,紫色的花,瘋狂吶喊的面具……
以及,有些熟悉的旋律。
不,不能再想這些無用的事情了。王赴歸甩了甩頭。他今天還要對「化靈教」的發展作出進一步的部署,雖然透過「種子」的能力可以遠端聯絡,但旁邊有個嘰嘰歪歪的小傢伙,可是無法開始工作的。
“走啦,去曬月亮啊!你一個空殼睡什麼睡……”胡桃搖著盔甲的手臂,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空殼無奈地揮揮手,將胡桃的糾纏甩開,妥協道:“好罷,去曬月亮吧。”
“好耶!”胡桃雙臂高舉,發出得逞的呼喊,又連忙用手捂住嘴巴,唯恐驚醒隔壁睡著的派蒙和申鶴。
王赴歸搖了搖頭,跟著蹦蹦跳跳的胡桃翻窗爬上屋頂。
一輪皎潔的圓月安靜地掛在天上,彷彿王赴歸腦海中偶爾出現的畫面中那個正在擴散的白洞。
“你在唱什麼呢?”胡桃託著腮,身體趴在屋頂的斜面上,雙手在屋脊上撐著,看向旁邊的空殼盔甲。
盔甲盤膝坐在屋脊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哼唱著不知名的小調,雙手輕輕拍打著膝蓋。
遠方的北斗閉著雙眼,皺眉凝思,不時點頭。
突然,北斗睜眼,疑惑地望向窗外,奇怪今天的連線為何這麼不穩,話說到一半又斷了。
此時的胡桃已經爬到了盔甲的背上,一邊敲著頭盔,一邊不滿地哼哼,“給我醒來啦,昨天的故事還沒講完呢!”
盔甲無奈地將背上的胡桃拎了下來放在旁邊,甕聲甕氣道,“好罷,昨天講到哪兒了來著?”
他所講述的故事,來自藍星的久遠的記憶:一群迷失在喜馬拉雅山的喇嘛用他們全部的生命來誦讀上帝之名。這些名字數量龐大,足足有九十億個。
喇嘛們堅持認為,當它們全被說出時,當變格全被完成時,世界就將結束,世界就將走完一個完整迴圈。透過耗盡上帝的全部能指的方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