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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瑜眨了下眼睛,直覺不對,這是什麼理論,他同意她往他心上插刀子,她便可以去插嘛?她蹙著眉,仍然搖頭:「不可以。」
沈清寒犯了難,頭微低,和她對視,聲音低低的,就像小羽毛在她耳邊輕輕撓,又酥,又癢,「你這麼為我考慮,難道是真的?你喜歡我?」
剛剛安母的一席話忽然席捲上她的大腦,驚得她後退半步,想也不想就否認道,「不是,怎麼可能,不要聽我媽瞎說。」
「那這是為什麼?」
安瑜眯了眯眼,似是在思考,最後含糊道,「投桃報李唄。」
「投桃報李。」沈清寒咀嚼著這句話,再次忍不住笑了,「應該我來說這句話吧。」
沈清寒發現,他在這姑娘面前特別輕鬆,連笑都不知道多了多少。
忍不住逗弄道,「那我就信了,你可收好你的小尾巴,別再我面前露出小馬腳來。」
「嘁。」安瑜低頭嘁道。
他看了看腕錶,呢喃道,「行吧。」然後垂下眼簾,看著她,問道:「要不要跟我走?」
「什麼?」
沈清寒朝她遞出手,「帶你出去玩。」
安瑜愣愣地看著他。
沈清寒為她考慮了一下,「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安瑜搖搖頭。
天啊。為了他向她伸出來的這一雙手,即便是之後會給她帶來天大的麻煩,哪都不重要了。
她伸出自己的手,怦怦放入他的手中——
想的挺美,沈清寒更快一步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好吧,安瑜勾起唇角,沒牽到就沒牽到吧,也好快樂啊!
就像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吸收到了想要的東西,發出了「萬歲」的歡呼。
沈清寒彷彿對宴會開溜以及輕車熟路了,很快帶著她溜了出去。
停車場最外頭那輛跑車坐了人,是趙隼還有萬朝,一個坐在駕駛位上,一個坐在副駕駛。
看見他們,齊齊吹了聲口哨。
不知為什麼,吹得安瑜臉都紅了。
沈清寒長腿一邁,趕在她前面把後座的門開啟,邀請她上車。
安瑜提起略厚的裙擺,便往上蹬。
「嘶拉」一聲,她回頭看,裙擺勾在了車門上,裙子被撕爛了,又藕斷絲連地還連在她身上的裙子上。
她乾脆彎腰,摁著大腿下的裙子,把那塊已經被勾住的布料徹底撕開,然後順利坐上了車。
沈清寒含笑拿下她丟下的破碎的裙子,一起坐了上來。
「噢嚯!」萬朝怪叫道。
趙隼聞聲啟動了跑車。
車頂漸漸向後滑動,徹底消失,安瑜的髮絲在風中飛揚。
她內心激盪,這一定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大膽,最放肆的事情了。
她把頭髮攏到耳後,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白裙子,和露出的細白長腿,突然出聲道,「我這算不算是出逃公主啊?」
說完就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哪有誇自己是公主的?
萬朝擺擺手,大聲道,「不是!」
沒等安瑜尷尬,他立刻又接道,「是蝴蝶公主!」
趙隼道:「蝴蝶出逃公主!誰規定蝴蝶公主不能出逃了?」
安瑜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她嘴角彎起來,眼睛也笑成了月牙兒,含了點銀光閃閃的東西。
萬朝不小心一個回頭,愣了,「槽,這他媽難道就是心動的感覺?」
被沈清寒踹了一腳背椅。
安瑜收斂了下,有些不好意思了,又好奇問道,「蝴蝶是什麼?」
萬朝來了勁兒,「就第一天遇見你那天,還記得不?你一屁股懟灌木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