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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寒不正面回答她，只道，「你適合更好的。」他本不該再多說，但還是趨於本能地說了出來，「你看，其實你也不瞭解我。你喜歡的不過是那個溫柔的，對你好的幻影罷了。」

安瑜眨了眨眼，即便這個時候也沒有丟掉她的邏輯，她緊盯著他的眼眸，大膽地更近一步道，「所以，你為什麼要來我面前製造這個幻影。」

沈清寒慌亂了一下，即便鎮定了回來，也同樣失去了言語。

安瑜成功捕捉到她這一絲慌亂，她的確是一個戀愛白痴，但她感應人情緒的能力卻不弱，她抓住了他的漏洞，堅定道，「所以它其實不是一個幻影，恰恰相反，它是你內心世界的另外一面，我說得對嗎？」

沈清寒放棄和她對視，坐在椅子上，「隨你怎麼想。」

安瑜一直以來忽略掉的東西浮出水面，是啊，他對她，總是比別人多一些的，怎麼可能，不特殊呢？

想通這一點，安瑜的身體回暖，她又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

她的心變得安定無比，說到底想要一個答案也只是想讓自己多一點安心，確認他不會離開，而現在他雖然沒有說出答案，但她自己內心已經有了答案。

沉默的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教室外舒秀秀的身影。

——

舒秀秀在回來拿外套時意外聽見沈清寒質問安瑜，「你喜歡我。」和那句略帶侮辱性的話時，就震驚極了，敏銳的感覺讓她立刻拿出了隨身帶的手機，按下了錄音鍵。

聽完全程，她忍不住想，原來安瑜，你也不像你所表現地那麼厭惡利益嘛。你還不是乖乖聽了父母的話在努力巴結沈清寒，那麼曾經的你，又是用什麼心態來指摘為家庭付出的我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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