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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基本弄清了此人的情況,他是市文聯的(內退)作家,出版過小說,筆名青春小鳥。不過,這隻小鳥桀驁不馴。在班上和文聯領導吵架,竟然掀翻宣傳部長的桌子,幽默:“公家花錢僱你為你自己寫作。”
青春小鳥權衡利弊覺著合適,收拾一下辦公桌子,將屬於自己的東西塞進開文代會時發的紀念品——價值10元左右的背兜子,手還端箇舊塑膠盆。
“拿這麼個破盆子幹什麼,作家?”門衛的老頭問。
“我自己花錢買的,拿回家。”青春小鳥扎挲著翅膀,飛出院子,一隻禽科的山雀在枝頭鳴啼,他忽生感嘆:“恨別鳥驚心。”
青春小鳥覺得長著嗓子就要吼就要叫,不然退化。他不合時宜地到大庭廣眾去啼叫(揭市長的短),馬市長是誰,是馬王爺,八隻眼呢。
青春小鳥在一個人眼裡是人才,是大師,那就是和他一起過日子的“紅袖”(青春小鳥自稱),青春小鳥滿嘴瘋話,她沒離開他,不嫌不棄。當年,“紅袖”寫小說得到青春小鳥老師的指導,青春小鳥老師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你不會提煉題旨。“紅袖”悟性不怎麼樣,卻固執,堅決要學會提煉題旨,就是不太懂題旨為何物。青春小鳥說:在你身上,要提,到冰棒齋去!青春小鳥坯子是文人,自然會故弄風雅,因欠費給物業停了供暖,結冰的住宅他命名了冰棒齋。“紅袖”在冰棒齋得到指點,成了青春小鳥真正意義上的“紅袖”。
第三部 第十節(3)
李帥問:作家怎麼瘋的?
“紅袖”答:他本來就是瘋子。
李帥問小區主任,主任回答:小區人見到他就瘋啦。
李帥感覺到他們都在隱瞞什麼。
第三部 第十一節(1)
在這座城市裡,有人也在心急火燎地找黃毛。
“江子幾點鐘的車到?”馬市長問。
“晚上9點1刻的火車。”耿蕾說,“他一回來就到別墅來。”
馬市長看一下表,神色焦慮,說:“我等他。”
江子是耿蕾的貼身保鏢,此人身手不凡,當過特種兵,出了些事兒被開除軍籍,在歌聲集團的建築工地幹活時給耿總慧眼看中,弄到身邊做保鏢。
“你不是有柳雪飛?”她問。
柳雪飛是馬市長的得力干將,刑警副支隊長,這類事他要派柳雪飛去幹,怎麼用她的保鏢?
“連連失手。”馬市長不滿意。
“馬有失前蹄的時候啊!”她公道地說,“雪飛辦事很少出差錯啊。”
“黃毛偷去手機,內容又給他破譯出來,所有的秘密都將敗露。你我之間的簡訊……”
耿蕾給情人發過大量極私秘的簡訊,大多是肉麻的“性話”,如此語言流向社會,還了得?有損市長大人的尊嚴,他最在乎的是尊嚴啊!
“3000萬,還有那200萬……”馬市長憂心如焚,說,“一旦落到紀檢部門,我們就完蛋啦。”
耿蕾站在她的角度上,沒太恐懼,官職在金錢面前蒼白無力,她幼稚地勸過他:“當市長有啥意思,不如到我們公司來幹。”今天她又說起來這愚蠢的話題,語言有點狂:“完蛋就完蛋,你來歌聲集團做老總。”
馬市長驚訝,女人有了錢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想,竟然說出如此大話,心裡說:政治盲!
演員出身的耿蕾,說她政治盲不屈,在官場掙扎多年的馬市長面前,她一點兒政治都不懂。
“你一輩子沒當市長。”
“當市長幹嗎?撈錢沒開公司快……”耿蕾胡亂一陣她的臭理論。有時,馬市長官場太疲憊了,聽聽蠢話覺得是放鬆,用他自己的話說,拿她當禮拜天過啦。
禮拜天有時也不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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