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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的遊戲角色已經復活了,正在跟人打架,聞言手一抖,不小心閃現到敵方面前送了個人頭,成功收穫了同路隊友的一個問號。
「你不至於吧哥,」他抬起頭,又慫又不服氣,「我又不會當著沈欲的面亂說,能別老用去公司實習的事威脅我嗎?您好歹換一招呢?」
他哥懶得跟他鬥嘴,拿著手機姿態瀟灑地上樓了。
48
傅深沒在父母家吃晚飯,五點不到就回自己家去了。
他到家的時候沈欲沒發現,正自顧自地坐在吧檯邊,把下巴墊在吧檯上發呆,手邊還擱著一個從便利店買來的飯糰。沒完全拆開,有加熱時撕的小口,但看上去已經完全冷透,沒有一點熱氣。
「我要是不回來,你晚飯就吃這個飯糰?」傅深走上前問。
「傅先生您回來了,」沈欲被嚇一跳,立馬從椅子上躥了下來,「我……沒胃口。」
他頓了頓,不等傅深回應,忽地又有些不知所措,歉疚又著急地說道:「您吃飯了嗎?對不起傅先生,張姐說您回家了,我以為您不會回來吃飯。您沒吃的話我現在去給您做吧,您想吃什麼?」
傅深嘴邊的關心來不及說出口就先收穫一句道歉,一時之間都有些詞窮:「不用,待會兒叫個外賣吧,你也一塊兒吃。沒胃口就少吃點,這飯糰就別吃了。」
他大概猜出了什麼,但有點不太確定:「幹嘛傻坐在這兒發呆啊,心情不好?」
沈欲的確心情不好。
他下午跟姜江分別後去了趟醫院,第一次刷了傅深給的銀行卡。
從接下那張卡到現在,他無數次隱隱奢求,在用完司機給的賠償金和他的存款之前,沈心宴能醒過來。可直到今天,那些微薄的賠償金早已經用完,他為數不多的存款也幾乎已經耗盡,沈心宴依然沒有醒。
說他是性格擰巴也好,想立牌坊也罷,他只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好像是背著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真的好疲憊。
可這原因沒辦法跟傅深說,所以他只能勉強地笑一笑,演技拙劣地辯白道:「沒有,就是前兩天的拍攝任務太重,有點累著了。」
傅深其實看出了沈欲是在撒謊,但沒有揭穿,只是選擇讓沈欲坐下,不顧沈欲驚慌失措的反對幫他捏了捏肩,然後語調柔和地說:「去洗個澡吧,洗完我陪你看場輕鬆點的電影。看完以後,我們今天早點睡。」
有黃昏的橘色光線從窗外淌進來了,那光影落到傅深的眼中,便成了叫沈欲心跳加速的悸動。
沈欲垂下視線,不敢再直視傅深的眼睛,良久才滿心慌亂地回應了一聲好。
第16章
49
熬過今年的最後一陣三伏天,新的月份,隨著九月二號一起到來的還有沈欲的生日。
往年的這一天,哪怕是姐弟倆剛來到這座城市過得最艱難的那幾年,沈心宴也會去給沈欲買一個生日蛋糕,再親手煮一碗長壽麵。但今年沈心宴正躺在醫院,也就沒人會再費心思地去給沈欲準備這些了。
傅深家能直接眺望到城市地標建築的吧檯邊,沈欲剛從醫院回來,心情不太美妙。坐在那兒單手支撐起腦袋,有些恍惚地揪了揪豆花的耳朵。
他沒用力,豆花以為他是在跟自己玩,趴在吧檯上昂起腦袋去蹭他的手。蹭了幾下發現他根本沒反應,又揣著前爪重新趴回去,縮成了一團不太高興的白色毛球。
沈欲垂眼盯著它,一時沒忍住,又手欠地去招惹它,輕輕揪了揪它的耳朵。
後一秒,豆花忍無可忍跳下吧檯的同時,玄關處有開門的聲響傳過來,是傅深回家了。
窗外陽光燦爛,時間才剛過下午兩點。傅深經常晚去,但很少會在這個點提前回來。沈欲起身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