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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被傷害過,小傢伙特別怕人。傅深不計較它的存在,允許它跟沈欲一起住進來,它反倒是縮在沈欲懷裡一動不動,滿臉警惕地對著傅深釋放起敵意,連兩隻耳朵都收斂成了飛機耳。
「對不起傅先生,」沈欲順了順豆花炸開的毛,有些無措地說,「它以前被人虐待過,膽子比較小,過段時間就好了。」
傅深嗯了一聲,把視線從豆花身上移開,重新落到了沈欲的臉上,「你在別人面前也動不動就說對不起?」
沈欲跟個木頭樁子似地杵在原地,沒太明白傅深的意思:「什麼?」
「你有沒有發現,你在我面前特別彆扭,」傅深有些無奈地說,「你要是真這麼不情願就算了。明天我會讓小池給你送張卡,再讓他去模特部打聲招呼,破例把你升成首席模特。也算是不虧待你前兩次過來陪我。」
「不是的傅先生!我情願的,」沈欲抱著豆花的手倏忽收緊,滿目倉惶地把自尊放到了腳底下踩,「我真的情願,我只是……不太會哄人開心,怕您對我不滿意……」
良久,傅深忽然偏過頭笑了。
他把沈欲叫到自己身前,讓他把貓先放下,接著又拉起沈欲的手,帶著他坐上了沙發:「對你不滿意就不會讓你搬過來。我沒那麼多要求,放鬆一點,把這兒當家,能不能做到?」
「……能。」片刻後,沈欲面紅耳赤地答。
12
從這一刻起,倆人就算是真正的同居了。
沈欲說自己不會哄人開心,這是真的。他沒被人包過,也沒談過戀愛,在跟傅深之前還是一張白紙,只知道跟了人要獻媚討好,卻不知道具體要怎麼樣去討好。
他對傅深的喜好一無所知,除了在床上盡力配合,任對方予取予求,下了床以後,面對脾性溫和的傅先生,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去迎合。
所以他思考許久,最後只能趁著傅深去洗澡的空檔,病急亂投醫地開啟了百度。
「怎麼討好別人?」
「怎麼哄人開心?」
「怎麼讓人高興?」
沈欲就抱著豆花,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地搜尋,又一條答案接一條答案地往下瞧。可搜尋出來的結果那麼多,卻沒有一條能夠適用在他跟傅深的關係上——他們並不是答案裡所說的戀人,甚至,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
浴室的水聲嘩嘩地傳出來,沈欲忽然定住了。
他盯著手機螢幕愣了好一會兒,才抬手摸了摸懷裡仍有些緊張的豆花,情緒低迷地勸:「你……對傅先生態度好一點,他不會傷害你。姐姐還沒醒,萬一他生氣了不讓你住在這裡,誰來照顧你啊?」
豆花晃了晃腦袋沒有理他。
一下、兩下、三下,沈欲就這樣心不在焉地摸了豆花好多下,才終於收拾好情緒,重新拿起了手機。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敲出來,在百度上面搜:「被人包養了要做些什麼?」
13
沈欲是模特,工作時間不穩定。旺季的時候能一個月不回家,可能上個禮拜還在申城,下個禮拜就已經飛去了首都。但同樣,淡季的時候,他也有可能一個月一場秀都不走。
他搬進傅深家的這個月,剛好就是淡季。
品牌的發布會要不就是在春天的四、五月份,要不就是在秋天的九、十月份,像眼下七月八月這種青黃不接的時間段,除去一些規模較小的秀,沈欲基本是沒有大秀要走的,大部分的工作都是平面拍攝。而在這些拍攝任務中,其實很少有一線的知名品牌能給到他手上,一來他並不是泛音的首席模特,二來他身後也並沒有人。
所以,當他從容姐手裡拿到面試通知的時候,一時之間還沒能反應過來,表情都顯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