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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手槍被暗中放在了謝苗諾夫家裡。某人打定主意要跟謝苗諾夫算帳，要把一切嫌疑、一切罪證轉嫁到他頭上。這個&ldo;某人&rdo;看來就是普羅霍羅夫。並且他手中的工具‐‐僅僅是工具‐‐就是塔瑪拉&iddot;班基娜。&ldo;喏，等著瞧吧，&rdo;謝爾蓋想道，&ldo;我現在要換一種方式跟你談話。&rdo;

&ldo;謝謝，維肯季&iddot;伊萬諾維奇。&rdo;羅巴諾夫說道，並轉向謝爾蓋，補充說：&ldo;應該到筆跡學專家們那裡去一下。他們已經打電話來了。&rdo;

他們來到走廊上，但對面的門是關著的。

&ldo;唉，&rdo;羅巴諾夫嘆了口氣，&ldo;他們吃飯去了。我們也得去吃飯了。你順便講一講伊布拉欣莫夫報告的情況。你沒有想到代我向他問個好嗎?&rdo;

下樓時，謝爾蓋又試圖回憶起在伊布拉欣莫夫打來電話之前他腦子裡閃過的念頭。他當時在思考什麼呢?好像是關於尼娜，關於她的命運，關於不知是誰把她欺騙了，把她嚇唬住了……不是，不是。這個他已經想過了。對，他想的是尼娜。一個剛剛十九歲的姑娘。怎麼能錄用這樣的出納呢?不過誠實並不是年齡的概念。是啊，但她天真幼稚，容易輕信，缺乏經驗。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終究會過去的……哎，見鬼!他又想偏了……總之，他想的是尼娜……還有對她獻殷勤的那些人……於是……當然!……他想過烏爾曼斯基!他在轉述自己和尼娜的通話時是那麼激動，而且一直咯咯地咳嗽清嗓子。

是這樣，是這樣。還有阿列克的信。還有那個地址!對!應當跟格奧爾基再談一次!……

他如釋重負地喟然長出了一口氣，以致走在旁邊的羅巴諾夫不禁瞟了他一眼，問道：&ldo;你怎麼了?&rdo;

&ldo;是這樣，&rdo;謝爾蓋微微一笑說，&ldo;我想起點事。真費勁，左思右想，最後總算想起來了。你有烏爾曼斯基的電話嗎?&rdo;

&ldo;有。&rdo;

可是午飯以後，他們和扎特金一起先到科技處去了。扎特金簡直急得要死。

&ldo;我敢保證，謝苗諾夫不可能自己給自己寫信!&rdo;他激動地說著，身子老是往前沖，三個人一起走在走廊上，&ldo;我保證!她撒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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